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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铮顺手将医疗箱甩在祁肆怀里:“自己包扎。”
祁肆本想张口再征求些什么,俞铮却仿佛摸清他秉性似的先一步开口:“你是想要我亲自把你另一条腿也踹骨折吗?”
与在直播间那一副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面前的人用领酷无情形容再恰当不过。
言毕,俞铮又将矛头对准了他刚从楼上带下来的鹦鹉:“他一连叫了好几遍你的名字了,看起来他是真的很需要你,你乖乖的,陪着他别动。”
结果鹦鹉就像听懂了一般,对着俞铮叫了两声:“老婆!
老婆!”
目睹全程的祁肆:“……”
鹦鹉就这么无情的被俞铮当做陪病人员遗弃在楼下。
俞铮没在楼上待多久,在浇花时没有听见熟悉的鸟叫声,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鹦鹉忘了投喂。
但是很奇怪,鹦鹉每次饿得咕咕叫的时候总会飞到他面前,“老婆”
“老婆”
的叫得一声更比一声清脆高昂。
而直到现在,这只吃货鹦鹉依旧没有半点动静,这明显很不对劲。
他秉着一探究竟的心态准备来楼下看看。
于是,等他下楼就撞见了比较奇异的一副画面,画面中央,一人一鸟在相互瞪着彼此,互不相让。
两人之间夹着一盘娇艳欲滴的葡萄,光是看着,几乎就能想象出来这些圆滚滚的东西,在口腔里面完全炸裂开来后的汁水四溅,回味无穷。
当然,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在于祁肆将右手指尖摁在盘子边角,眼神无一不在提醒着,这是我的食物,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肖想的?
而鹦鹉更是一只爪子搭在祁肆指尖所在正对面的盘子边角处,头颅高高挺起,不甘示弱,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两人不知道保持着这副剑拔弩张的场景互瞪了多久,以致于俞铮下楼都没人留意。
直到俞铮走到一人一鸟跟前,捏起一颗葡萄丢在嘴里。
鹦鹉陡然瞪大了眼睛,刚想将鸟喙对着来人伸向盘子的手上好好啄上一口,结果一看清来人就老老实实将脑袋缩了回去,刚才与祁肆互瞪护食的嚣张气焰转瞬即逝,委屈巴巴将脑袋放进主人的手心处,一连蹭了好几下。
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对母亲诉说着心里的委屈。
俞铮对鹦鹉这副主动蹭手求摸的模样感到稀奇,不自觉将目光放在本事件的另一位参与主角,祁肆先生的身上:“你打它了?”
祁肆对鹦鹉狐假虎威的形象嗤之以鼻:“要是真的打了它能完完整整活到现在?”
他说着,拿起盘子里的葡萄丢进了嘴里:“你家的鹦鹉性格挺稀奇的,护食的本能简直跟狗有的一拼。”
鹦鹉察觉出来祁肆在骂他,立马头也不回的飞落在祁肆面前,扑扇两下翅膀,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混蛋!”
“畜生!”
“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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