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书房的门被推开又关好,鸣珂轻声进来,把一份文书放到年牧归面前。
年牧归展开文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老七坐不住了。”
他抬起手,在灯焰上点燃了那张纸。
那张纸瞬间化为灰烬,火舌短暂地变旺,在年牧归指尖上舔了一下。
“主子怎么想?”
鸣珂盯着年牧归的手指,“中秋灯会就在下个月了。”
年牧归两根手指轻轻搓了搓,在面前摊开一张宣纸,提起笔,饱蘸墨汁,“都是皇室血脉,你觉得跟上面那位相比,他弄来的这个怎么样?”
鸣珂道:“今上虽荒淫奢靡,却没什么错处,那...那位自小便养在边境,又曾被羌人圈禁,怕是早染了草原人的陋习,怎能当大任?”
年牧归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笔,坐到了椅子上。
鸣珂看着他面前的宣纸,上面写了“珍珠”
两个字。
“许珍珠?”
鸣珂道,“您是说,想登位的是,裕王爷?”
“嗯,”
年牧归道,“年家十几个孩子,如今就剩下我跟老七,这人自小便很有城府,自从他跟的主子倒台,今上登基,这么些年了都安分守己,如今总算是坐不住了。”
鸣珂点点头,道:“主子刚才可注意到那纸上的印章?”
“嗯,”
年牧归笑笑,“廷尉孟侯爷府,印章上明明白白,我又不是不识字。”
他从旁边架子上抽出一张纸,提笔写了几个字,塞进信封里交给鸣珂,“把这个给孟侯爷,站我还是老七,让他自己选。”
“是。”
鸣珂接过信封出去了。
年牧归房间内室,一对丹凤眼瞪着一对桃花眼。
丹凤眼满是惊恐,“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桃花眼充满迷茫,“我我我我我也想知道!”
桃花眼的视线忍不住下移,落在对方的胸口,寝衣敞开到腰间,粉嫩的小肚兜虚虚罩着,肩头映着柔和的灯光。
嘶——
有伤风化...
丹凤眼的视线跟着下移,猛地抓住寝衣两边,把自己裹了起来,“你你你你你往哪看呢?”
桃花眼急忙摊开双手,直视对方的脸,以示清白,“我我我我我哪也没看。”
“你骗人!”
丹凤眼缩着腿,“你都看见了!
流氓!
我叫表哥挖你眼睛!”
桃花眼下意识眨了眨。
“你表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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