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攥拳,深吸一口气预备控诉:“当然是——”
及川赖好奇地凑近了些。
日向翔阳紧紧闭着眼睛,一副憋着很费劲地样子,好一会儿才睁开,表情呆滞又茫然:“诶,忘记掉了。”
他只记得他和影山飞雄吵着吵着就开始扯对方的衣领,再吵着吵着就扭打在一起,再吵着吵着……田中前辈就跑来给他们一人给了一拳。
说到这个,日向翔阳往前蹭了蹭屁股,攀到驾驶座的椅背上:“教练,话说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及川赖和日向翔阳今天起了个大早,到了和乌养教练约定好的地点后,面前的马路上立刻急刹过来一辆外观古早的小轿车。
驾驶座上的乌养教练摇下窗,撇过头点了点后座的位置:“走吧,上车。”
然后他们就被拖到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乡下田野。
视线渐渐开阔,遮蔽天日的绿荫往两边推开,前边的人烟气息终于重了些。
等下了车,及川赖才知道乌养教练为什么突然带他们来这里。
两人走进栅栏围着的木门,一眼看到一间小而干净的木屋,有些年头了。
前院十分开阔,被踩踏实的硬土地上架着两根柱子和一面球网,几个小孩围在那,稚童玩耍的笑声夹杂着一道严肃而浑浊的训斥。
站在中间的那个老伯年近似五六十岁,上身是一件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老汉背心,已经被虫蛀了两个小洞,一条灰扑扑的麻布裤,脚上拖着人字拖。
健硕挺拔的背影并未随着年龄而渐渐弯曲,听他的声音精神格外矍铄,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痕迹。
乌养教练停好车走进来,给他们介绍:“这是我的爷爷,还没退休之前在乌野排球部当总教练。”
那老伯一头拉碴的灰发,闻声望过来,看见来人时疑惑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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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前院站成一排,一副卑首任凭教训的模样。
乌养系心是刚才说明来意后被他爷爷踹了一脚,念着老头刚出院所以没敢躲,现在正不服气地歪鼻子歪嘴。
及川赖和日向翔阳则是直接被乌养老教练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慑到了,乖巧地站在那等待传唤。
乌养老教练之前在县内是很有名的,及川赖在上国中之前就有听说过他的名号,当时的他带出来了乌野最强的一届。
那年及川彻带着刚接触排球的他去体育馆看过一场比赛,当时决赛获胜的那一支队伍就是乌野。
乌养老教练双手抱胸,锐利的目光从面前三个人的面上扫过。
他身上的气质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十分慑人又锋利的味道,有一种久经沙场的老练,几乎是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就有一种置身赛场的紧张感。
一旦被他盯住,就连呼吸都会忘记。
日向翔阳现在就在处于这个令人窒息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马上就要因为呼吸不畅而当场死掉了。
“及及及川,怎怎怎么乌养总教练一直看着我啊……”
及川赖被这铺天盖地的气场压得都不敢抬头,心下佩服日向翔阳这个时候了还能抽出空来和他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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