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玉不通大胤文化,并不出席,我装病告假,偷偷溜出王府,以防万一。
竹林深处,流水潺潺,一派清幽宁静,诸名士齐聚一堂,一觞一咏,不可谓不是盛会。
兴致正酣,谢游之更是抚琴一曲助兴,高山流水觅知音,好不痛快。
一曲毕,云陵也开口,“我听闻谢先生早年,为搭救一乞儿,绘得晴雨图为当地乡绅所购,实在是高义,不知今日是否有幸求得谢先生一副墨宝?”
晴雨图一事我也听说过,彼时,谢游之还未出名,当街卖字卖画都卖不上几个好价钱,为救乞儿,诓骗乡绅自己的画,晴日是一个模样,雨天又是另一派光景,实则是趁其不备,偷偷换画,却唬得乡绅掷下千金。
“不知云公子想求一幅什么样的画?”
云陵细细描述一片灼灼其华的桃林,以及林后的仙人模样。
在场诸人皆有听闻昔年金陵天香楼,云陵一掷千金佳话,纷纷调侃,云陵只是苦笑,“思念故人罢了。”
谢游之笑了笑,提笔就是一个笔走龙蛇,只是出来的画并不是复刻天香楼那幅,而是简单勾勒“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那码事。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画过的画,也不会再画第二次,云公子既是为思念故人,此画想来更贴切些。”
云陵接过看了眼,略有些出神,半响只道:“多谢。”
回程的马车行得缓慢,我在不远处的林间慢慢跟着也跟得上,心里奇怪得很,司命说太子云禛要趁此机会,派刺客暗杀云陵,这不一会儿都回府了,人怎么还没来?这陆典也是,半点人影也见不到,属实奇怪。
皱着眉头,正烦呢,林间树叶簌簌,五六个黑衣人“腾”
的一下包围了马车,我一拍大腿,“好家伙,终于来了。”
云陵的车夫都是好手,迅速拔出刀剑,严阵以待,黑衣人一同上阵,打得不可开交,刀光剑影林间乍现。
眼见护卫们分不开心护着马车中的人,林间又飞出一个黑衣人,轻功点地不留痕,稳稳落在马车上,出手狠厉,剑气把马车震了个痛快,四分五裂,只剩一块拖板,被受惊的马儿拖着狂奔,云陵好整以暇在正中站着,衣袂被激得扬起,他眼神淡漠,“二哥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不说话,一掌十成十的功力拍向云陵,他卷起衣袖,运气包住黑衣人的掌风,一下子竟是卸掉十之八九,当中一掌直击黑衣人胸口,打得人喷出一大口鲜血。
“派你们来,二哥也太小瞧我了。”
黑衣人一个腾起,剑气啸然,当中向云陵劈来,云陵身子一纵,飞身而上,稳当当落在黑衣人后头,剑气劈了空,反倒连累追来的自己人后背皮开肉绽,黑衣人掉下马车之际,狠狠把剑扎到马屁股上,马儿吃了痛,发疯一般狂奔。
见状我心道不好,不远处便是悬崖峭壁,要是这马儿失足坠崖,后果不堪设想,只能用上那一成法力去追,尽量救下云陵。
很快出了林间,空旷的荒地再无遮蔽,因此云陵很快注意到有个“疯子”
正发了癫狂追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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