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份完完全全对应起来,她敛下眉目,唤他一声。
宋劭文大步向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要去昆明了?”
“嗯。”
周慈安承认得很快。
“别去了,跟我回白城。”
“不回,我要去。”
宋劭文嘴角抽搐了一下,面目变得扭曲起来,捏住周慈安下巴的手劲越来越大,周慈安吃痛惊呼出声。
“不回?!
周慈安!
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不回?!”
宋劭文气急,狠狠吻上她的唇瓣,辗转摩挲,周慈安越使劲试图摆脱桎梏,他就越用力,箍紧在臂弯中,仿佛要把她揉碎,吃干抹尽。
唇齿间沾染上咸湿的泪水,宋劭文也不松手,甚至反过来在女孩子温软的唇瓣上咬了一口,血色与眼泪交织。
直t至周慈安呼吸将将凝窒,开始大口大口喘息,宋劭文才意识到不对劲,松开了手。
周慈安的喘症又犯了,宋劭文有经验,喂了药后,迅速把周慈安领口扣子解开,抱出门外,呼吸新鲜空气,一番折腾下来,周慈安的脸色终于恢复如初,呼吸也逐渐平缓了。
“宋劭文,你也太欺负人了!”
宋劭文的神色终于软下来,伸手替她把盘扣扣上,女孩儿家的衣服做得精致,扣起来也颇费功夫,眼下没什么着急的事,宋劭文也慢条斯理起来,“对不起。”
周慈安擦干眼泪,“周家已经没有人了,回白城也只是徒增伤感,我现在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我要去昆明上学。”
“慈安,你要念书我一向是支持的,世道太平权当锦上添花了,可如今已然开战,日本人一个炸弹,几个枪子儿下来命都没了,读书还能有什么用?!
再者,你的喘症需要人照顾,身边离不了别人,去昆明山遥路远一路颠簸,你如何能坚持下来?你听我的好不好?”
换做是别人,周慈安或许会拿出自己那一番知识改变命运、报效国家、经天纬地的说辞,但对面是宋劭文,周慈安无力争辩,只是一遍一遍重复,“我要去昆明上学。”
宋劭文脾气上来了,一脚踹在掉了色的大门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这下终于掉了下来,巨大的坠地声,吓得周慈安一激灵,宋劭文的话在声响过后也显得格外清晰,“桩桩件件我与你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你为何不愿听我的?!
周慈安,我告诉你,你哪里都不许去!
!”
周慈安是第一次见他发脾气,照她从前胆小怯懦的样子,可能便就此罢休了,但如今胆子壮了很多,叫起板来,“我正是不想死,所以在你身边,才不是长远之计!”
宋劭文的身子瘫软下来,周慈安说得并无道理,他如今是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上了暗杀名单,几场仗打下来,实力削去一大半,南京政府一向怕军阀作大,眼下正是好机会,清剿也是早晚的事,再退一万步讲,他那被软禁的父亲,手下还有不少旧部,若是卷土重来,宋润林未必会念父子情深,给自己一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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