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天花板,想要把眼泪倒逼回去。
她突然站了起来,破门而出,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就呕吐起来,眼泪也崩溃而出。
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她就只剩下无助地干呕。
我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点。
巨大的绝望笼罩着我,如果可以,我宁愿替她承受这种伤痛,可是每次在她历经伤痛时,我似乎只能在一旁旁观。
她挣扎着站起来,手指按下按钮,哗哗的水声响起来,她另一只手啪一声将马桶盖拍下去,转头就跟我说:“没事。”
马桶盖嘭的一声反而弹了起来。
她挠挠头,嘀咕着。
“怎么关不住呢?”
她用手又打了一下。
马桶盖只是摇了摇,毫无反应。
她突然双手砸了下去,将马桶盖死死地砸了下去,同时诶呦一声叫了起来。
她将手抽了出来,大拇指登时被夹得通红。
“好疼啊。”
她低声说。
我凑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看。
“好疼啊。”
她说。
“你家里有云南白药吗?”
我问。
“真的好疼。”
“肯定的啊。”
我说,“这么用劲能……”
“真疼啊。”
她的眼泪啪嗒落在我的手上。
她小声小声地哭起来,低低的啜泣声在卫生间狭小的空间升起。
她的不屑与嚣张的外壳全部褪去,那个柔弱的她尽数展现在我面前。
我轻轻地抱住她,想要将她藏到我的怀里去,把她装在我的口袋里,把她放到我的手掌中。
对于董媛而言,她永远不肯承认自己受到了伤害,伤口藏在她软绒绒的笑下,藏在她尖牙利齿的攻击之下。
命运已经对她很残忍了,原本她也应该是老天厚爱的孩子才对。
回忆:董媛是白眼狼吗?
我不喜欢傻乎乎的人,我从来不认为傻乎乎的人是可爱的,傻乎乎而又勇敢的人,愚蠢只会用错勇敢的地方,那是鲁莽,不是勇敢。
当初恶作剧之吻在班级里传得风风火火的时候,我想不通,为什么袁湘琴那种女生会得到大家的喜欢呢?
苏放说:“因为可爱啊,傻乎乎的很可爱。”
可是,可爱对于我而言毫无用处。
我不喜欢董媛,在陈夏凉威胁她之后,她从来没有对王粲表现过不满,她甚至还跟以前一样亲切地和王粲同进同出,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像那天被陈夏凉推着在墙上的那个人不是她,好像那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不过仅仅一天,她的脸上就没有任何难过的痕迹,除了对于陈夏凉更加小心翼翼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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