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事事妥协的她却在这个事情上绝对不妥协。
等到过年的时候,果然她就和平日里一样过日子,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当她躺在床上躺尸,我问她要不要去买点什么小彩灯,零食或者小福字的时候,她毫无感情地告诉我,随便吧。
然后她就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尸。
在我的几番折磨下,董媛也会从床上诈尸起来帮忙。
只是我们两个人很难把一个春节过得热闹而又有意思,甚至我俩都想不起来支付宝的集五福活动,过年的当天晚上互相靠着打开春节联欢晚会。
董媛看着看着身子就歪到床上,最后她关了平板,说太无聊了。
过年的时候不熬夜,早早在九点就上床关灯睡觉的人,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吧。
董媛没有拉窗帘,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漏进来,像是积木搭建起来的,偶尔中间会空出来几块,显得分外幽静。
她躺在我的身后,呼吸的气吹拂我的脖子,像是春天的微风。
许久之后,我能感觉到她将头抵在我的后背上。
“谢谢你。”
她突然又说,“对不起。”
“谢谢什么,对不起又是什么?”
我屏住呼吸,小声地问,像是在风雪之中看见一只被卡在雪中的企鹅一样,悄声悄语,生怕把她吓走。
“你知道的。”
她在身后委委屈屈地说。
“我不知道。”
“谢谢你,喜欢我。”
她说着身子动了下,我能感觉到一股温暖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香气靠近过来,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蜻蜓点水地覆在我的唇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她却已经又跑掉了,将头藏在被子里。
“这就是你的谢谢吗?”
我问。
她从被子里露出眼睛,眨了眨眼睛,问:“嗯。”
简单的,却让人有些生气的回答。
我笑了笑,头低了下去,用我的唇覆住她的唇,我的手从她的碎发中穿过,从耳后划过,缠绕几根头发她痒得她轻哼了一声。
我摸过她的肩头,指尖带过她的肩带,一路向下,顺着胳膊开疆拓土。
她细腻又黏湿的皮肤是我的画布,渲染出绚丽的颜色;是钢琴上的八十八个黑白键盘,谱写出瑰丽的乐曲。
她微张的毛孔,轻出的汗水,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肌肤,所有的一切都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是当我靠近似乎却又不存在,当我远离时却又时刻诱惑我的香气,我贪图那香气,痴痴地迷恋那香气,拼命想要抓住它,留住它,填满它……
回忆:生活终究恢复正常
我从梦中惊醒,周围一片黑暗。
我强迫自己站起来,走向窗户的位置,将窗帘拉开,几颗闪闪发光的星星被钉在浓墨般的天空上。
大地上,微弱的路灯的光芒一点点铺开,形成破碎的光斑,如同坠入深水的瞳孔。
我伸出手去,手触及窗户,微凉触到我手指的一瞬间,那张脸忽的破碎了。
我打了个哆嗦,将窗帘拉住,跑到床上,藏在被子里瑟瑟缩缩睡去。
然而下一秒却是连呼吸都困难,我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大口吸了一口空气。
叶亮穿着白色校服半袖,宽大的蓝色裤子,头发上的白色泡沫一点点朝下面溢下去,肩膀上落着一片黄色的树叶。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也不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抓起床头柜旁边的台灯就甩了过去,灯嘭地砸在墙上,他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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