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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留下手镯将那幅江山图托八皇子交还给燕王,可八皇子却让她留下。
“四哥说只当是他最后一回以霍瑾旭之名送你礼。”
晋王府
自豫王养好身子之后他便常来晋王府作陪,晋王身子愈发不好,每日汤药不离身,哪怕只是九月中也已然烧起了炭火。
豫王先前就想守着这身子早点去地府,后来想通了,寻遍名医问诊,可最后也只得郎中摇摇头,直道他没有多少年了。
“二哥身子不好,商州麓山围场虽离长安不远,但难免要舟车劳顿,这回照例留在长安吧,别挪动了。”
豫王道。
晋王在病中也掩饰不了他那俊朗的容貌,他压着咳道:“我这回要去。”
“二哥...麓山围场比不得尚林苑,尚林苑且有行猎宫殿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可麓山围场只是搭了营帐的,那片地方白日景致虽好,但毕竟在山林中,夜里寒凉。”
晋王面色苍白摆了摆手,“我要去悼念母妃,母妃的家在商州。”
晋王提起母妃,豫王便缄口不言。
晋王母妃一家是犯了大错被建和帝流放,他母妃也在冷宫三个月之后自尽身亡。
皇室宗谱中没了晋王母妃的名字,晋王唯一能悼念自己母妃的去处便是商州那片故土。
“麓山围场再冷都不妨事儿,我撑得住。”
“德妃娘娘在天之灵也定会保着二哥身子康健的。”
晋王听到豫王提及自己母妃冰冷的心中这才多了几分暖意。
霍瑾宸近日忙,原本太后,皇贵妃,两位皇子和徽德公主一起同顾长宁用膳时她还想着能见上霍瑾宸,最后直到入了夜大家各自回宫霍瑾宸也没有来。
顾长宁心中难免有些小失落。
太后今日睡得早,服侍她老人家睡下后苏芷去给顾长宁准备醒酒汤,顾长宁则来慈宁宫小庭园处随意走走,她不胜酒力喝的不多但依旧需要清醒清醒。
今日天空澄净,虽说不及八月十五,但今日天上的月亮也极明亮,瞧着就格外令人格外想家。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在秋猎时长安城中命妇贵女王公大臣也都会到来,到时候她就能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了。
“参见太子殿下。”
宫门处内侍的问候并没有拉回顾长宁的思绪。
于是霍瑾宸看到刚踏入宫门便瞧见顾长宁独自站在月下朝着月亮傻笑。
不过令霍瑾宸不曾想到的是,平日多穿齐胸襦裙的顾长宁今日穿了身藏蓝色交领齐广袖衣裙,衣裳上绣着云纹,腰封处也用了白玉作点缀。
她不曾再穿多余一层外袍,仅是这样就正正好好。
发梳垂挂髻,也只戴了白玉镂空金冠和一对镶金玉钗,青丝半散于腰后。
这件衣裳一下勾勒出了她修长窈窕的身段,衬得人端庄婉约。
月色映在她面容上,添了些朦胧,美得像一幅画。
“殿下。”
侍奉太后的嬷嬷请安道。
霍瑾宸一时看得失了神,听到嬷嬷的话才转头。
也是听了这声话顾长宁转过身来。
嬷嬷自然是晓得霍瑾宸不是来寻太后的,她笑道:“太后今日睡得早,这会儿怕是不能见殿下了,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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