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宸!
你想想!
若今日在这天牢里关着的是你,你也一定会求我保住宁妃的性命!”
顾长宁原本便是太子妃,如今正位中宫,名正言顺,再有忧心外戚专权的大臣,霍瑾宸随便一个理由也能堵住他们的嘴。
霍瑾宸静默片刻,未曾回头,只是一句冷冷的话自薄唇间吐出,“朕不是你,绝不会让心爱之人步入险境。”
说完这句话,他迈步欲走。
“等等!
圣上...”
贤王的声音沙哑急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原本高高在上的他,此刻把自己曾经所有的骄傲尽数放下,再也无法维持往日的尊严,“你曾说了,我急于娶她才失了皇位...可那是因为她出身不高,如果我不坚定,若稍有犹豫,所有人都会欺压她、轻视她!
你告诉我,若宁妃没有顾家,没有顾容川这么一位宰相做父亲,在与我处于同样的境遇下,你是会先顾及自己的皇位,还是选择她t?”
“你会选什么?!”
贤王仰头望着霍瑾宸的背影,双眼布满血丝,带着一丝悲愤和不甘。
他知道,霍瑾宸不会轻易被他打动,但他赌的,就是这份与爱人有关的感同身受。
顾长宁是霍瑾宸的软肋,否则他当日在勤政殿不会那样失态,他作出这些戏,无外乎都是为了顾长宁。
拿顾长宁说项,王妃一定还有一丝生机。
霍瑾宸转身,眼神锋利冷淡地望着贤王,“朕是会着急娶她回来,得不到皇位又如何?朕绝不会想谋权篡位将她的安危置之度外!
贤王,你扪心自问,你爱的究竟是皇权,还是王妃...”
留下这句话,霍瑾宸大步走出了天牢。
贤王眼中原本燃起的怒火逐渐熄灭,霍瑾宸最后那简短而犀利的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心底,贤王怔怔地望着霍瑾宸消失的方向,握紧的双拳无力地松开,嘴里喃喃自语,仿佛是努力地在与自己辩解...
也就在今日,顾长宁已然安排好了马车,送宫中这几位姑娘回家。
许元清提前几日便走了,她如今已有了自己的府邸,富贵无忧,足以享用一生。
更难得的是,她为母亲摆脱了那桎梏多年的婚姻,争得了一份尊贵的地位,心愿已足,只想赶快回家与母亲过平淡的日子。
杭玉楼自知事情败露,在宫变当日便自行了断。
她心中清楚,即便不自尽,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也注定难逃一死,刑部与大理寺绝不会给她留有选择的余地。
如今能自行了结,已是她最后的体面。
顾长宁所能为她做的,不过是不让她的尸首流落乱葬岗。
霍瑾宸杀的那八位大臣之一便有杭玉楼的父亲,如今整个杭家也难逃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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