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不到越国公也近不了贤妃身,得了马球会这么个好时机,您说,臣妾该不该让孟临的女儿为臣妾父母陪葬?”
霍瑾宸在一旁沉默不语,只看建和帝神色闪烁中压抑着怒火。
建和帝语气平静但含着无尽威严,“这和长宁又有何干系。”
女子瘫坐在地上用衣袖擦了擦面上泪痕,语调平静,“当时在场之人唯有她不是皇室中人,若是将祸水引去她身上陛下还会猜测是否是顾相同孟临党争,自是无暇想及臣妾。”
顾长宁心中叹息,她竟又遭了无妄之灾,竟也成了别人替罪的羔羊。
她厌烦着这位宫嫔罔顾旁人生死安危却也由不得同情她父母双亡,她定是恨极了孟家,又给御马下了药又在孟若岚马鞍上藏了针。
是想将事情做绝杀了孟若岚...
她落下话音,殿内更加安静,殿内四人无一开口说话。
许久,建和帝开口,“罚入掖庭,非死不得出...”
建和帝甚至不记得这位宫嫔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而那女子却也明白这一点,接受了自己谋害孟若岚失败的结局,她只自嘲地笑了笑。
笑自己无用不能为父母报仇。
女子叩谢建和帝,随即便又殿外进来的侍卫带走了,而她经过顾长宁时则是向她致了歉。
“对不住你了顾姑娘,我爹娘让我好好活着,我也是不想同孟临的女儿同归于尽的,我也想留着自己性命哪天再杀了贤妃和孟临...”
顾长宁看着女子的眼神久久不能回过神。
她心里想着,若是自己家人受冤而亡,她只会比眼前这位女子做得更绝更狠...
直到建和帝让霍瑾宸送顾长宁回慈宁宫好生安抚,她又瞧见远处天边竟已被夜幕笼罩这才缓过神来。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
顾长宁道。
“受罪的却也是你,我没做什么。”
“殿下为此事操劳一日了,今日...西漠和北齐王室还在场上,想来殿下还有善后事宜要去处理。”
两人一同走在御道上,凉风吹过四下宁静霍瑾宸心中也变得澄净。
“璟灏代我处理过了,只是今日没能让你见上他一面是我食言了。
不过这些日子还能寻到机会,你放心。”
霍瑾宸提及此事心中有些歉疚。
顾璟灏虽在东宫却也有自己的差事,他只能按律出入东宫随侍太子,今日已然是霍瑾宸特将顾璟灏寻过来的。
北御苑再算不上后宫却也是皇宫大内。
顾长宁明白,感激道:“多谢殿下。
只是...天色已晚,还劳烦殿下帮我告知皇贵妃娘娘一声,明日定亲去向娘娘请安。”
皇贵妃在独孤骞来过后不久听说她出了事便连忙赶过来看她,顾长宁原本是想回过建和帝话后便去请安,没曾想天色已晚,这个时辰她不便叨扰后宫嫔妃。
“你放心。”
霍瑾宸和声细语应下。
“殿下,我揣测那锦囊该不是臣女的?”
原本霍瑾宸若是不开口查明此事,她想好的便是从那锦囊入手,若锦囊非她之物,那纵使旁人有多少证词证物皆不攻自破,她反而可以将形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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