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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没有,那南渝皇帝本就奸猾,想必要费些时日。”
萧起庭淡淡“嗯”
一声,转身走去软榻旁躺着:“本王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是。”
——
四月下旬,戈壁之地也渐渐入了暮春,王都内一连下了两场雨,又增添了许多绿意。
王庭的路面被雨水冲刷得一层不染,房檐上时不时滴下雨珠来。
云朝领着弥月疾步向议事堂去,方才赫伦派人来唤,说是先王遇害一事已有了眉目。
国丧期未过,她仍旧穿着一身素服,面上未施脂粉。
到了议事堂,不等内侍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三哥,可是查到凶手了?”
赫伦挥手示意内侍退下,从案上拿起一本折子递给她:“你先看看。”
云朝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份奏报,一字字读下去,渐渐咬紧了牙关。
“孤派人查过了,父王所中之毒名唤血雾,是从剧毒的茎叶中提取。”
赫伦定定地看着她,“这种毒药提取难度极大,一般人得不到,而提取的植物,只在大齐境内有。”
言下之意,先王所中之毒来自大齐,毒性强且极难得到。
“父王寝宫的内侍都审讯过了,没有可疑,可奇怪的是,那夜有好几人值夜,竟未发现任何异常。”
“此外,内乱平息后,王庭已多次肃清,不可能还藏有思岚的人。
因此,下毒之人极有可能来自王庭之外。”
“当然,思岚的嫌疑仍不能排除。”
听到此处,云朝默默合上折子,双眸平静无波,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云朝?”
赫伦喊了一声。
“三哥,仅凭这些仍无法确定凶手,我们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我知道,至少现在有了方向,而且,你心中一直有怀疑对象不是吗?”
云朝眼神微动:“大齐此次确实想趁机除掉父王,萧起庭恐怕也是接了密旨前来,不过三哥,正因为如此,有没有可能,是南渝从中作梗?”
“云朝。”
赫伦长叹一声,“无论如何,咱们现在只能从现有证据出发,至于是否与南渝有关,要以待后查。”
“三哥说得是……”
云朝将折子放回桌案,眼眸垂了下去。
离开议事堂,去了先王寝宫。
这里是历代西炎王起居之宫殿,国丧期后赫伦也会搬进来。
殿内的丧幡还未撤下,云朝站在正殿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小时候,她和伽兰时常在这里玩耍,父王处理完政务就会陪着她们姐妹俩。
有一回她失手打翻了砚台,墨汁弄脏奏折,父王用戒尺打了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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