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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面前的少年落泪,沈云星心中更多是内疚:本是自己利用别人达成目的,如今却还要别人同自己道歉。
“唐公子。”
他扯出一抹笑来,“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碰到沈宗主,还替我修补了心脉。”
“可若你没同我一同出来采药,也不会走失,更不会受如此痛楚。”
唐宜君低着头,将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唐公子,你如今尚可算安好,便别将孤煞命格一事放在心上了。”
沈云星知道,面前人会如此,皆是从小受困于那孤煞命格,“人生来本就是自由的,任何人都不该背负着别人戴给你的枷锁生活。”
如今的唐宜君不过十一二岁,在外却小心翼翼,实在令人心疼。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沈云星早已将他看成弟弟一般,只盼他日后能够摆脱那心灵上的枷锁,活得自由随性些。
唐宜君从未听人同自己如此说,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而站在一旁的聂初程不知为何,似乎有些不快,开口道:“我们走吧,此处并不安全。”
似是察觉到了聂初程的情绪,唐宜君迅速擦掉脸上的泪痕,点头附和:“对啊,云公子,我们先回临月宗吧。”
如今已经知晓陆金相就在此处,那么沈云星自然不会离开了。
只是,他并不好直接拒绝。
因此,只能起身同二人上路。
一路上,聂初程未发一言,只低头走着,不知在想什么。
沈云星望着他,心事重重。
想要从聂初程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离开,显然不可能。
抉择之下,怕是只能与其交手了。
只是,这些日子,聂初程从未疑他。
想到那几本还放在屋里没细看过的书、那碗颜色诡异的鸡肉,沈云星的心头似乎压着一块巨石。
可是,身为魔族,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他得为家人谋一条生路。
良久,他停下脚步,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感受到他停下,聂初程也回身望他,问:“怎么不走?可是不舒服?”
“聂初程。”
沈云星抬起头来,对上面前人的眼眸。
突然被直呼全名,聂初程的眼中带着不解。
“我叫沈云星。”
少年的声音清楚而响亮,夹杂在山间的风里传进聂初程的耳中。
“沈云星……”
他一字一顿,蹙着眉。
“聂初程,对不起了。”
沈云星运转起隐藏在体内的魔核,一股磅礴的魔力自体内炸开。
唐宜君虽然不知沈云星为何同聂初程讲这些奇怪的话,却还是察觉到其体内的魔力,问:“云公子……你是魔族?”
沈云星未答,一柄魔力化成的黑色长剑出现在他手里,被修复心脉的他,实力也突破了原本的瓶颈。
聂初程站在原地,只望着他,眼神复杂。
“恨我吧,是我骗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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