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血脉里的凶残弑杀，是你难以控制的。”
这本是一句好意的提醒，此刻到了沈云星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冷漠的警告。
“本尊说能，那就是能。”
沈云星对上聂初程的目光，一字一顿。
而聂初程似乎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剧烈，想要解释什么。
然而，沈云星并未再给他这个机会。
“好了聂公子。”
沈云星高昂着头，语气疏离冷漠，“你大可放心，此次若不是送你爹娘的尸骨，本尊也不会到此。”
“本尊会如你所愿约束好魔族，好好待在魔界的。”
话音未落，他已果决地转身离开。
而这一次，聂初程未再跟来。
回到魔族的沈云星有些失魂落魄，又将自己关到了秘密基地里。
晚间，他坐在那大树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要不要喝一杯？”
他坐着的树枝动了动，身旁便多了一道身影。
沈云星未言，却接过黎阳递来的酒，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
魔族的地界，夜晚总会有狼的长啸声。
“修仙界的晚上也会有狼吗？”
一阵清风拂过，黎阳的声音跑进了耳中。
沈云星看向修仙界的方向，悠悠回答：“有没有狼我不知道，但是有山鸡。”
黎阳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开口：“什么味道，会比我们魔族的鸡肉更好吃吗？”
沈云星回想起那碗做失败了的鸡汤，答：“我做得不好吃。”
“你这样子。”
黎阳看向他，问，“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吧？”
沈云星并未否认，只拿起手中的酒和黎阳碰了碰，道：“知我者，黎阳也。”
这一次，他本想和聂初程说对不起的。
可就如同后者所说，他现在好像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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