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子究竟能跟哪里共感,你防我防成这样?”
既然如此防备,又把这藤蔓给他做什么,本人就在这里,直接带着他走不就是了。
“不是防,”
伏北渚深吸一口气,再度偏过头来瞧他,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变得更复杂,原本淡色的瞳孔被一片墨色浸透,“扶疏这么喜欢摸,何必靠着这叶子,直接来摸我不就行了。”
扶疏:“?”
他觉着自己好像没能听得懂伏北渚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下文。
但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伏北渚,”
扶疏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还带着不确定,“你这是……在跟这根藤蔓拈酸吃醋?”
“没有。”
后者答得很快,板着一张脸。
欲盖弥彰。
扶疏在心底嘟嚷一句。
他难得瞧见伏北渚这副模样,一下子来了兴趣,刚想继续逗人几句,就已经被他给拉到了城中。
天刚亮,街上的行人还不算太多,伏北渚抓着他的手腕,将那根藤蔓给死死地压在了掌心,自己带着他走,拐进一处小巷。
日光还没能照进来,一股死气扑过来,扶疏忍不住蹙了蹙眉,周身清气自然而然地逸散,将死气隔绝在两人身外。
他们在这黑暗的巷子里到处窜了一会儿,还没寻到屋子,伏北渚先停住脚步,蹙起眉来,连握着他的手都松了一松。
“怎么了?”
扶疏下意识地问。
“那股死气。”
伏北渚松开他的手,扶疏顺着将目光移到自己手腕上,发现自己腕上那根藤已经变得蔫巴,叶子耷拉着贴在他腕上,因为同样浮出了死气,跟他的皮肤中间还隔了一层薄薄的清气。
这次不用扶疏开口,伏北渚就主动地同他解释:“那股死气应当是从我们要寻的人身上显出来的,我先前在他身上种了种子,那种子被污染,也就影响到了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扶疏跟着蹙起眉来,想着昨夜的景象。
那老妪虽然已经暮暮垂已,但是要说死亡,怎么也不该这么快。
扶疏并非是负责这一方面的神仙,但先前也瞧过信徒殉情。
将死的时候,再年轻的凡人身上都会浮现出死气来。
而这个老妪,昨日分明没有。
就是说她命不久矣,也得等上个三五日才对。
“但是,”
伏北渚一顿,又接着开口,这次的语气听上去更加沉重,“我的种子是直接种在神魂上的——我们还能寻到这里,就说明他的神魂还没有直接归于天地。”
“被困在了肉.体当中?”
“也可能是刚死不久,还没来得及离开。”
“那还不快过去?”
扶疏听着这话,顿时开始急,就要拉着他往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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