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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
他不让我变形!
他往死里捏我!
他他他不讲武德!”
情绪之激动,震得扶疏蹙着眉揉了揉自己额角:“好了好了好了别骂了,骂得我头疼。
撇去方才死不开口的时候,这小球还算比较识时务,知道现下就只有扶疏能护得住它,也愿意护着他,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安静下来,在他手上瘫得更彻底了。
扶疏拿这水一样的一滩没什么办法,只能揪着冒出来的两根须,将整个团吧团吧窝进掌心,抬眸看向伏北渚,直对上眼前人略带委屈的眼神,一下子失语,斥责的话被重新咽进喉咙,扶疏怔了一会儿,总算是捋明白要怎么开口,轻叹:“你跟它计较什么呢?”
“它要碰你。”
伏北渚说得却是理直气壮,目光垂下去,落在他衣襟上。
扶疏困惑地眨了几下眼,属实没明白他这是在往哪看,刚准备开口问却又忽然福至心灵:方才这小东西钻的位置,好像就是伏北渚如今在瞧的位置。
扶疏:“……”
虽然说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凡人那样的羞耻心,但被人这般盯着还是奇奇怪怪的。
又是一声轻咳,扶疏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方才被撞散的衣襟给掩好了,又好生理了一理,熨帖之后松口气,将罪魁祸首往袖袋里一塞:“行了,它不能碰,只让你碰,想怎么碰怎么碰,总行了?”
“可……”
伏北渚目光还是落在那上面,看着是对他方才那一系列的行为感到困惑。
好在有方才的铺垫扶疏现下已经能够飞快捋明白伏北渚心中所想,毫不犹豫地抬手去捂他的眼:“碰也不是现在!
大庭广众的,就算我们不是凡人,现在也是凡人的模样!”
这个分魂看上去对凡间很多的事情都十分陌生,扶疏自然也就没指望他懂这些凡间的礼义廉耻,生怕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自己都能被他给忽悠进沟里,连忙道:“行了,办正事办正事,这些之后再说。”
伏北渚乖乖“哦”
一声,眨了几下眼,长睫打在扶疏掌心,痒得他一颤,猛地收回手。
神魂深处传来莫名其妙的热意,欲盖弥彰手忙脚乱地向下抓住伏北渚的手,扶疏这才定了定神:“走吧。
这离着后山还有一段路呢。”
走在路上,扶疏原本想要跟伏北渚说会话,但方才乱七八糟的事情堆过来,连带着他的脑子也乱七八糟的,就只能放弃开口,将目光转向了袖袋当中的小生灵。
因为没有屏蔽掉触觉,扶疏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它瘫在自己袖袋里,就像一滩水,晃来晃去。
几次在识海当中的交谈,都是它主动递过来的神识,这小玩意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太过纯粹,扶疏都没法从它空空的脑壳里面找到神识所在,就只能不动声色地伸进去一根红线戳了戳他,听到识海中一阵不耐烦的叽里咕噜之后才满意:“还有事问你呢——你在这待了多久了?”
小球听到他的问题,似乎有点困惑,顿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答他,而是先问道:“你方才不是说没什么要问的了吗?”
扶疏被它这话给噎住,嘴角微微撇下去,又有几根红线探进他袖带,圈着那一团一勒,听见一声凄惨的叽叽叫才满意,转头随口敷衍了被惊动的伏北渚一句“无事”
,就继续凝神跟它传音:“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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