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等两人停下来,问。
“我感受到那东西的气息了,”
伏北渚没有停顿,直接开口,抬起手的时候指尖绕着一小缕黑气,“只不过它一直都在那小孩身上,我们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跟过来。”
“这个就是?”
扶疏看着他指尖那一缕黑气,刚想凑近看看,就难受地再往后退了半步,蹙起眉来。
这东西的混浊程度,比起那冥河来都毫不逊色。
扶疏想到这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阎罗来,听伏北渚接着道:“只是一小缕,里面甚至可能半点神识都不带。
那不是寻常东西,我也不敢冒险。”
他说完,忽然一甩手,黑气从他指尖跑出去,钻进黑暗的巷子里再瞧不见。
扶疏目光还落在上面,见它跑走,下意识就想伸出红线去抓,被伏北渚猛地按住。
手是按住了,红线却已经窜进那一片黑暗里。
“怎么——嘶。”
扶疏刚准备问,探出去的红线就不知道被什么给蛰了一下,痛感直接蔓延至神魂,他猛地将线收回来,就瞧见了它尾端的焦黑灼痕。
扶疏眼泪都出来了,哆哆嗦嗦伸手想去碰,伸到半路被伏北渚给扣住,他眼睁睁瞧着人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将那一小截红线给砍断了。
眼泪一下子涌得更多,他的手猛地一缩,从他掌心抽出来,还发着抖:“你要切怎么不提前说!”
这样他还能有点准备。
躯壳上的痛感可以由他自己控制,但伤到了神魂如论如何都是会疼的,扶疏委屈得不行,眼泪还止不住,干脆偏过头靠在肩上不理人。
“是我考虑不周,”
伏北渚道歉道得毫不犹豫,“方才太过心急,我怕再犹豫下去它会侵蚀到上面来,便只能出此下策。”
疼得轻颤的手被他重新握住,扶疏眼泪还没止住,泪眼朦胧地抬起眼来瞧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气成这样?”
伏北渚抬手给他擦眼泪,才擦过去又有新的再滑下来,他也乐此不疲。
“没有,”
扶疏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变得哽咽,“疼。”
特别疼。
扶疏先前的红线也被伏北渚给截断过,但那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神魂上轻轻咬了口,刺痛只在一瞬,很快便消散。
这一次却把他给疼成这样,像是整个神魂都要碎裂。
伏北渚眉头也紧皱着,握着他的手,一点点将妖气当中的清气给单独剥离出来,传入他神魂当中。
他本身就是由清气组成,伏北渚传进来的这些便直接填入了他的神识,让他熨帖不少。
眼泪总算止住,扶疏方才哭的时候也忘了屏蔽掉躯壳上的五感,哭过之后眼睛都有些肿胀发涩。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哽着声开口,扶疏毫不客气地扑到他怀里去借着胸前的布料把眼睛擦干了,又运起灵力覆到周边,一通折腾,等舒服了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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