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最后是扶疏先忍不住,开口问:“洞房……不该做点什么吗?”
“什么?”
伏北渚顺着他的话问。
扶疏被噎了一下,难以置信:“你在这里待了百年,娶亲都娶了这么多次,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总也该知道——”
伏北渚困惑:“拜天地,入洞房,我见过他们这般,之后人便散了。”
“人散了,你也跟着走了?”
扶疏反问。
他还以为以这人的性子能继续留下打扰新人呢。
“他们赶我。”
伏北渚声音委委屈屈。
扶疏默然。
好吧,这回答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两个人都在这事上没经验,原本的打算取消,扶疏干坐在那里,微微出神,一时间不知道再做点什么。
对了。
“你先前说娶亲时候遇到的其他人都送回去了,送到村子里了?”
扶疏看向他,问。
如果那群人毫发无伤地走一遭回去,应当也不至于这般畏惧伏北渚?
“不知道,”
伏北渚摇摇头,“我只记得,我让他们下山了。”
“是不记得,还是没去管?”
扶疏敏锐地捕捉到他古怪的用词。
“不记得,”
伏北渚皱起眉,半阖下眸子,忽然人一歪,直接倒在扶疏肩膀上,压得他晃了晃,“头很疼,很多事都不记得。”
扶疏垂眼,轻轻扶着他,循循善诱:“那你告诉我,都还记得什么?”
没有反应。
“……伏北渚?”
扶疏等了会儿,唤他一声。
人依旧没反应,他把人从肩膀上扒拉下来,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地闭上眼,好像昏过去了。
只有凡人才需要睡眠,伏北渚这样的妖也不至于随意睡倒那只能是忽然昏了。
扶疏在此之前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边皱眉一边叹气,兀自愁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只能先撤身将他平放到榻上去。
他还记着山下那个少年,如今山上的事情已经搞明白,他也该去告诉那少年一声,圆上这桩因果。
又转头瞧了榻上的人一眼,扶疏弹出一根红线引路,飞快地往山下去。
虽然后面他盖着盖头看不到路,但他的红线对周围一直都有感知,寻个路也不算难事,还能顺便把那些呛人的浓雾给散一散。
路上他还瞧见了那几只妖,依旧木讷地站在原地,果然是傀儡,没有主人的命令,便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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