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还带着懵,红线已经自顾自地将四周扫了一遍,除了把海底扫平了一点,扶疏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扶疏:“?”
红线一无所获地抽回来,扶疏捻着湿答答的红线,盯着仍旧平静的湖面若有所思。
总不能……非得要他亲自跳下去吧?
限制减少并非没有限制。
再如何,跳下去都是要难受的。
“伏北渚。”
扶疏自言自语,轻喃一声他的名字。
到最后又只剩下委屈。
他瞒他的实在太多,平日里说着不在意、等得起,又哪能真那般豁达。
他早就不是千万年前那个全然游离于世间,没心没肺,除了做事便是在榻上休憩的姻缘神了。
在凡间待的太久,他越来越像人,包括情感。
他还是跳了下去。
扶疏不是个会无限让自己委屈的,方才那情绪发展到最后,已经变成动力一样的东西——不等了,能看明白多少便是多少,真的看不明白,直接把伏北渚给打一顿,总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至于后果……顶多是睡更长的一觉,重塑神魂,他还是受得住。
何况这件事,或许也没有到那般难为的境地。
扶疏心中盘算明白,也没给自己继续想下去的机会,捏着鼻子便跳了,神魂很快被淹进水中,束缚随之而来,他尽力操控着红线抵御,让自己不至陷入绝对无助的境地,待潜下去还特地避开了海草,直往湖底去。
亲身入湖,果然比先前要快的多,不过即使这般扶疏也没能触底,到半路眼前忽然一黑,等重新瞧见东西,腰上已经多了一条胳膊——伏北渚的胳膊。
诶?
扶疏转头看向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被水流打得有些许变形,伏北渚并没有瞧他,直勾勾抬头盯着上方,腰间的手却是更紧。
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试着戳弄一下伏北渚的腰,扶疏却没得到他的回应。
蹙着眉张开口想要询问,湖水却在一瞬间灌进喉咙,哪怕这具躯壳并不用像凡人那般呼吸,但如何也是难受的。
扶疏眼尾都红了,模糊中听见身旁人发出一声轻叹,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已经倒灌进去的水顺着喉咙滑下,没有内脏,便滚进虚无里,又被他神识不自觉地吸收进去。
伏北渚的动作比他还要快,没多久两人就重新回到岸上,嘴上那只手撤开,扶疏立刻剧烈咳嗽起来,眼尾红意更甚,等缓过来,除了嗓子疼,这一双眼也跟哭过没什么分别了。
他抬头去看伏北渚,喉咙疼,不想说话,便只拿眼睛去盯。
这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盘膝坐在一旁,目光依旧落在湖面。
扶疏气不过,贴上去拽了拽他的衣角:“伏北渚。”
这次是用的传音。
听到他的声音,面前的人总算有了反应,偏过头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发出疑惑的一声:“嗯?”
扶疏差点被他轻飘飘的态度给气个倒仰,恶狠狠盯着他眼睛,又缓了一缓才接着道:“你方才去哪了?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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