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北渚道,“说到底,那幕后之人应该还是与他有关。”
扶疏点点头,随后又想起来:“可我们先前不是同他说,要离开此处吗?”
“临时起意又有何妨?”
伏北渚挑一下眉,“何况只是了解一些事情,我们不将具体的情况告诉他便是了。”
好像……也有道理。
扶疏一直习惯于有话直说,跟伏北渚待在一起久了,都快被人给彻底带偏了。
伏北渚说完便拉着他走,也没给他更多反应的机会,在出巷子的时候没忘了给两个人易容。
扶疏到底是清气化形的神仙,对任何带有浊气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带着点排斥,这一层易容术扣在脸上,更是让他别别扭扭的,木着一张脸不想说话。
伏北渚紧握着他的手,偏过头瞧着他板着的脸,忍不住弯了下唇:“若是难受,不如就将易容给撤了,他们应当也不会那么快寻到你。”
他话音刚落,扶疏就迫不及待地把脸上的易容术给撤了下来,然后长出一口气。
伏北渚忍俊不禁:“真有这么难受?”
扶疏忙不迭地点头:“自然难受,谁被这一层浊气罩着不难受?”
才一说完手就被松开了,扶疏诧异抬眸看过去:“怎么了?”
“易容术只是个小术法,扶疏这般便觉得不适,平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岂不是会更难受?”
毕竟伏北渚是妖,平时就算收敛了妖气,身上也不可能半分浑浊气息都没有。
“没有,”
扶疏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先一摇头,神情瞧上去同样有些茫然,“只要你不将气息外放,我察觉不到。”
“可能因为我们是道侣?”
他不确定地开口。
他这段时间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妖,便无从得知这样的感觉究竟是因为两人之间特殊的因缘还是跟每个妖都同样。
伏北渚没有回答。
两人已经到了少年的摊子前,白日的人比起昨夜要多上不少,他们两个也就没有直接凑过去,打算等着大部分人离开之后再跟他聊。
不过这人源源不断的,扶疏等得有些心烦,目光便落到了其他摊子上。
正好昨日拿了那么多铜钱。
念头一起,他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果断拉着伏北渚跑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扶疏跟伏北渚抱着一条街一处摊子没落下的吃的重新回到这边。
少年大概也是闻到了这过于浓郁的食物香气,头往这边偏了一点,只可惜什么都瞧不见,很快就转回去,继续给人算命。
扶疏两只手拿不住,放了一点在识海当中,又往口中塞了一颗糖葫芦。
因为昨日那件事,他气不过,特地跑到昨日的糖葫芦摊子那里每样都买了五六七八个,摊主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里那一摞铜板,一边飞快地给他包好递过去,像是生怕他反悔。
等了几个时辰之后到了正午,不少凡人都赶回家中吃饭,少年的摊子空下来,扶疏将手中签子直接捏碎了,往前迈一步,前者立刻抬起头来,混浊的眼珠转向他这方向,然后很自然地唤了一声:“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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