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洞府怎么了?
扶疏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轻咳的又变成了伏北渚。
也不算轻咳,比身后的宗主咳得要剧烈多了,眼尾都泛起红来——咦?
“你那颗红痣呢?”
伏北渚缓缓起了身,扶疏跟着他的动作被人扶起来,只是如今也没空在意这些,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伏北渚的眼尾。
先前他瞧见的那颗红痣,不见了。
“什么?”
伏北渚原先好像是想同他说点什么的,在他问出这话来的时候又忽然被噎住,被他话题带偏,再开口的时候只剩下困惑。
扶疏问完之后就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
都不是多在意这副皮囊的人,平日恐怕连对镜自赏都不曾有,有哪里能知道自己脸上多了少了什么东西?
莫非是跟离魂有关?
只是谁家魂魄离体和归魂会连带着躯壳上的变化啊?
扶疏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纷乱的思绪压下去,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的目的:“没事……你的藤蔓就这么娇贵,我半分也碰不得?”
“没有,”
伏北渚有些急了,伸手拉住他,耳根悄然红了,“但是不能碰。”
“为何?”
扶疏想了想,把这归为本体更脆弱,“你还怕我把你的藤给切了不成?你自己先前不也切过……那破茶还难喝得很。”
离魂的伏北渚什么都不懂,懵懵地瞧着他控诉,眸子黯了黯,更委屈了。
但听到这话,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会痒。”
“……痒?”
伏北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痒,很奇怪的感觉。
所以不能摸。”
说完这话,似乎是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强硬,伏北渚又为难地补上一句:“如果扶疏想,我把它切下来给你摸?”
“不必了,”
扶疏想着自己先前见到的那一节枯败的藤蔓,摇摇头,“不摸便不摸了……你好生受着,我怕忍不住。”
伏北渚小小声“哦”
一声。
扶疏满意了,踮起脚拍了拍他脑壳,然后终于转头看向宗主:“你方才说到哪来着?”
宗主笑容里已经半点真心瞧不见了,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仙人听到哪了?”
扶疏回忆一通,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也轻咳一声:“劳烦你重新再说一遍了。”
“不劳烦,”
宗主脸上的笑更怪异了,一字一顿,“能给仙人分忧,是我荣幸。”
扶疏活了这几千万年也没怎么被人阴阳怪气过,只觉着他语气怪了点,但没寻到原因,便不再多说,摆摆手,总算安静下来,盘膝坐在那听他继续往下说。
宗主回想了一番,好容易扯出头绪来,一边叹气一边重新讲。
扶疏听他说话的功夫,又察觉到身旁有一只极不老实的手探过来,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在十指紧扣之后,终于消停下来。
揉揉捏捏
那结界的事情宗主知晓的也并不多,基本都是如今扶疏他们知晓的事情,提过几嘴之后扶疏便问道:“那村子旁边山下的乱葬坑,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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