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若是她不肯乖乖听话,是见不到崔嬷嬷了。
苏蕴雪内心焦灼又恐惧,明明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容王还是不肯放过她,还有崔嬷嬷那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处心积虑了那么久,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到底是哪一步除了错?
苏蕴雪惶然四顾,这个房间布置得如此精致华丽,却是困住她的牢笼,而这个牢笼,若是逃不出去的话,就会困住她一辈子。
萧桓衍出了院子,候在一旁的张越立刻上前。
萧桓衍问:“如何,问出什么没有?”
昨天晚上张越和沈十三一直守在那婆子母子住的客栈外,还往人房间里放了点迷香,把人弄晕后带到泉州府城里王府的别院。
随后将二人分开关在不同的房间里,张越去问那婆子的话,而殿下本人则亲自去了那个少年屋子里。
那婆子醒后虽然惊慌失措,却咬死见不到她的儿子不开口。
张越想到殿下之前的吩咐,干脆地在婆子面前自报家门,那婆子知道他是容王府的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之后,才开口说了一些东西。
张越才知道原来少年竟是女扮男装,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二人也不是母子,而是主仆。
张越道:“那婆子说,当初为了她家小姐不在伯府内被迫害致死,才不得已想出假死的法子脱身。”
“她们怎么出的京城?”
“那婆子说是她自己买通了t官府那边,花钱买了几份伪造的路引。”
萧桓衍冷笑:“嘴巴倒挺紧。”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来到前院的书房。
朝野内外,包括民间很多商贩都以为容王府只一个明州市舶司,却不知泉州早已是容王的囊中之物,这里的很多官员,乃至市舶司里的一些内侍,都是容王的人,所以当初容王坚持将船停到泉州才对二人动手。
毕竟在自己的地盘,做什么事都更方便。
这时沈十三也回来了,到书房给萧桓衍请安。
萧桓衍问:“如何?”
沈十三道:“如公子所料,苏家的三小姐能够逃出京城,背后有松江孟家的影子,假死药和路引都是孟家长子给他们的,主仆二人还是和孟家长子一路同行回到的松江府。”
“孟家……”
萧桓衍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想起去年前往钦安伯长子的丧仪悼唁时,在偏厅遇到过苏家三小姐和她的未婚夫,二人相对坐在一起说笑,郎才女貌,的确是一对璧人。
苏家三小姐的笑,是那样的天真烂漫,温暖无邪。
或许,在萧桓衍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少女上了心。
沈十三见容王一直立在窗边,看着院外的桂花树似是在沉思,继续道:“这个孟家不过是个中等商户,在松江府的商贾中都排不上号,家中的产业不过七八间铺子,两艘商船,一艘小货船做内河航运生意,一艘福船做海上生意,去年孟家还以这艘船入股我们府上的船队,五五分成。
前些日子船队解散后,是孟家的大公子亲自到明州接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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