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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期待着一个无污染的世界，我也相信，这一天迟早会来到！”
老者面色因激动而泛红，声音激昂有力，这份激情和狂热感染了台下所有人的情绪。
“无污染，新世界！”
老人振臂，“让我们一起迈向明日，迈向更好的未来！”
“无污染！”
“更好的未来！”
台下一呼百应。
就在这般狂热的气氛中，冷静到几乎称得上淡漠的白蒙便显得格格不入。
他正襟危坐，手中紧握着自己的号码牌——还有五个人才能轮到他。
看他这副模样，台上的老者忽然指向了他：“这位小朋友很眼生啊，看起来，你似乎对我的研究有不一样的看法？”
众人都转向白蒙。
在上百位业内专家的注视下，白蒙不紧不慢地起身，微微一笑：“您的研究十分出色，我相信假以时日，绝对能为全星际带来巨大的震撼。”
在如此上道的夸赞下，老者脸色一缓，捋了捋白胡子：“谬赞谬赞，不过是……”
“不过可惜的是，这研究成果漂浮于天空之上，永远无法落地。”
白蒙抢断他，眼镜框上闪过冷冷流光：“一份500g的培养基造价1金币，而普通农民工作一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字。”
“就算这个技术真的能达到100%隔绝污染，也不过是生产一些特供达官贵人的昂贵蔬菜，被供奉于权力于金钱之上罢了。”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几乎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都是搞研究的，大家自然也知道白蒙说的确实是事实——但这并不是可以大大咧咧说出来的话。
没有达官贵人的支持，谁来给他们的项目投钱？
他们首先讨好金主，又有什么不对？
“老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停止这项研究！
恕我直言，你目前的转化率也十分一般，纯粹是在烧钱罢了。”
白蒙继续说道。
“你，你个臭小子！”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险些中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指着白蒙的鼻子大骂：“你有什么本事敢这么说我？你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研究员，谁给你的胆子……”
“当然是有实力，才敢这么说。”
白蒙一步步走向演讲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关掉了老者的研究报告，插上了自己的磁盘。
名为《低污染种植技术》的演讲稿在大屏幕上显现，引得台下嘘声一片——这老掉牙的主题，几十年来毫无新意，根本没有什么可看性。
他甚至只敢说低污染，而不是无污染。
“哼，就这？”
老者翻了个白眼：“年轻人，我劝你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轻狂，实力配不上口气，平白让人看笑话！”
白蒙没有理他，而是淡然地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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