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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迟轻轻“嗯”
了一声,小心避开她的伤口,重新将她的十指洗净,然后撕掉自己还算赶紧的一块里衣,替她擦干。
如今他受了伤,能少催动灵气就少一些。
而玄负雪看他的目光更加狐疑了:听到她手上,这人竟然只是如此轻描淡写就放过了?放在平日,他不得多多少少说上几句“孤看你就是娇生惯养”
之类的讽刺之语么?
没想出个究竟,耳边一时只有凛迟划水的水流声,玄负雪心里突然有股古怪的感觉,她又抬起脑袋,看着这片安宁和美的景色,依旧是静水悠悠,蓝天白云。
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好像,太安静了。
除了偶尔刮过的微风,还有人为划破湖面的水流声,似乎除此之外一切声音都被隔绝了。
可是这样水肥草美的人间仙境,为何连一点生灵活动的踪迹皆无?
“你也察觉不对?”
凛迟低低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玄负雪对上了那双沉黑的眼眸,反问:“你又是怎么发觉的?”
“刚才,味道。”
凛迟言简意赅,“湖里锦鲤的水腥味太重。”
玄负雪凑近湖面闻了闻,自然是什么也没闻出来,心想凛迟的狗鼻子还真是灵。
既然鼻子不管用,她就只能低头用眼睛看,看清湖水之下的景色之后,她猛地把手从水里抽了出来。
湖水清澈,橘黄金红的几尾小鱼摆尾游来游去,看起来倒是十分灵巧可爱——如果能忽略它们身上长着的扭曲人脸的话。
什么锦鲤,分明是魔物!
玄负雪气急败坏地冲他吼:“你明知道湖水有异,还拉着我过来洗手?!”
怎么这人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拖着她当垫背的!
凛迟的脸色不太好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你怎么不是?之前拿忍冬害我药性相冲卧病在床,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忍冬?”
凛迟怔愣,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气笑了:“你以为是我害你?我只是觉得它很美,想放在你窗前让你——”
他猛地住口不说了。
反而是玄负雪忽地眉心一跳:“我从未和你说过忍冬花的事情,怎么你现在却一副已经知晓的样子?”
凛迟咬了一下后槽牙,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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