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翊停了脚步,看见一个粉面可爱的小孩儿从屋里跑出来,冒雨去接撤摊回去的商贩母亲。
小孩子跑得太急,踢踏溅起的水珠落在他锦缎丝绸的衣摆上。
看这位贵人气度不凡,孩子母亲见状,慌得连忙上前来,按着小孩儿脑袋赔礼道歉。
谢明翊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开来,将袖中最后剩余的一块碎银放在小孩手心里。
“知道体贴你母亲不易,是个好孩子。”
他淡淡笑了下,朝母子二人挥了挥手。
妇人知道这是遇上好人了,抱着孩子正想道谢,却见那位贵人步履平稳,早已离开数十步远。
夜色泠泠,寒风拂面。
谢明翊恍若未觉,一步一步朝黑夜深处而行。
雨丝飘若柳絮,沾染了满头满身,晶莹细小的水珠落在他浓密纤长的眼睫上,莹莹欲坠。
今日是他的生辰,是他作为沈奕的生辰。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自出生后,虽是锦衣玉食,却极少见到母亲。
唯有生辰宴时,母亲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赶回来陪他,给他带天南海北的小玩意儿,搂他在怀,亲昵地捏着他的小脸,将难得的温柔一面悉数予他。
每年生辰宴前,他都满心期待母亲这次会给他带什么好玩的,是烟雨江南落笔的纸鸢,还是黄沙戈壁锤炼的连环锁?
直至六岁那年,他等到的,是母亲的死讯。
后来他留在沈兴良身边,沈兴良问他要不要过生辰时,他总是摇头。
旁人只道他身份落魄性子拘谨,不爱热闹。
——不是那样的。
他也曾有过热闹盛大的生辰宴,众人笑意盎然地庆祝他的诞生之日,他小小的手分别拉着母亲和父亲,好奇地打量每一位恭敬道贺的权贵。
年幼时候的桩桩回忆点点滴滴浮上心头,让谢明翊失控的心绪逐渐平缓了下来。
但,不止温暖的,明亮的,令他再难企及的温柔。
也有那些苦涩的、充满血腥味的阴暗。
光与夜的交织,明与影的搏斗,如画卷徐徐展开,勾勒出他的二十年华。
他七岁从地狱里捡回条命,十岁入军营历练,十六岁一举歼灭沿海贼寇,又两年,驻守北境三州,令北狄闻风丧胆。
再后来,他终于得以回京,登上储位,除去最大的威胁宁王,紧接着清洗朝堂,剿除异党,将权柄拿捏于掌心。
至此,复仇大业也不过堪堪开了个头。
他从来冷静理智,不允许自己失控。
可,近来种种似乎有些偏离。
夜色渐深,春寒料峭。
谢明翊深吸了一口气,冷意刺得他低咳了两声。
体内翻腾的燥热仍是难以抑制,他停下来,扶着湿冷的树,手指深深掐进树干里。
不知为何,耳畔又浮起了贺春水的话:
“小子,软弱者无法站立,你要记住!”
“想想你的母亲!
想想沈家四百八十三口人命!”
“哭什么,等你瘫痪成了废人,再哭不迟!”
彼时,贺春水用带刺的藤条一面抽他,一面厉声呵斥命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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