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但陈博的手速终是比秦管事要快上一步,手只这么一伸就成功拿到了那些信件。
只是细看着那些信,陈博却慢慢觉出不对来,“这些信上写的怎么都是一些官员跟将军的来往细节,话还说的这么浮夸,咱们将军要真那么友善,这府里至于就咱们俩人吗。”
“......”
听了这话,高座上的寒林商暗暗撇了他一眼。
开始陈博翻看那些信件时还没看出太多相似点来,直到后头的几封信明明白白的把‘谋逆’二字摆在了明面上时,他才恍然。
“这是在诬告咱们将军谋逆啊,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将军这般忠君之士如何做得出。”
陈博还在这举着信义愤填膺之际,上头的寒林商却幽幽来了句,“也不算是诬告,毕竟信件是假,谋逆却为真。”
陈博惊得一时哑然,“这、将军说的都对......”
一旁的秦管事低声吐槽了句,“马屁精。”
也是在这时候,因听到‘谋逆’二字而重了呼吸的温乐言本想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会被耳力极佳的秦管事察觉。
瞬间,他眉眼凌厉的一声喊,“谁在屏风后面!”
被‘逮’了个正着的温乐言白着面从屏风后走出,“是我......”
见到来人竟是温乐言,秦管事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看着近处面带笑意似乎根本不担心谋逆之心被发现的寒林商,他自觉自个多余,只得赶紧找理由告退。
秦管事与陈博二人一走,整个堂屋内就只剩下了温乐言跟寒林商。
这时孤零零的站在堂下,温乐言抿抿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将军......”
可哪料寒林商却是从高座走下,牵着温乐言的手将她引至一旁入座,同时还不忘顺手为她斟上一杯茶,“乐言可是被吓着了?来、先喝杯茶暖暖身。”
接过寒林商手里的那杯热茶,温乐言垂眸,“......将军方才所说的谋逆一事,可是真的?”
寒林商不答反问,“若是真的,乐言可会助我?”
“若为真,我相信将军定是心有苦衷。
只是若说相助,我如今不过一孤女,如何助得了将军呢......”
看清女子眼底的忧心与不安,寒林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触碰她的面颊,见温乐言虽眼神闪躲却并未避开自己,他面上缓缓漾出了一抹笑。
“乐言可知我自幼便长在军中,人生中的第一个十年就是在军营里度过的?”
关于寒林商的过往,温乐言早有耳闻,现下听来自然不觉为奇,“自是听过,将军虽年少,却为大渝多年征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是大渝不可多得的将才。”
寒林商轻声道:“那你可知,在这累累军功的背后,所背负的却是一个少年不愿再提及的狼藉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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