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珏回:“是否为皇室中人,臣不知,但宋清确为南宛细作还请陛下明察。”
顺承帝沉吟片刻没有当即定罪,毕竟眼下事实足够,可证据却差了最关键的一个。
也是在这时,太子崔荣提醒,“父皇,您若是心中存疑,大可让人将那只右手取来与宋清的右臂一对应,若是对上了,不就说明这宋清确为此前陷害儿臣之人,可若不是,崔大人这证据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抬眸瞥了眼太子,崔明珏拱手作揖,眼底思绪几度翻涌,“荣君说的是,关键还得看那只右手。”
王琼光一向懂得看上位者眼色,这会儿见顺承帝似有认同,当即让人取来那只右手。
因这右手是重要罪证,保存时多少用了点冰,加之近几日天气寒凉多雨雪,才使得这只手被取出时不至于太过腐烂,气味太重。
随后,众人就眼睁睁看着宫人掀起宋清的袖口,将那断手于断口处一触,二者竟当真严丝合缝。
眼下,证据确凿,饶是顺承帝再心存怀疑,也不得不信柔妃一案中的细作正是宋清,不由得松了面色坐回,“很好,如此一遭,这细作的身份已然明了。
既如此,朕遵循诺言,赏崔府和常家各黄金百两,其中崔员外郎晋正三品户部侍郎。”
这话一出,二人当即谢恩,“谢陛下。”
至于宋清则是关入天牢,等候明日午门斩首。
想到宋清的乐师身份,顺承帝又问常管事,“按大渝律法,这宋清乃南宛细作,其家人必定也是细作,之后派人去查查,看看他家里还有何人,若是有就一并捉了来明日斩首。”
崔明珏让宋清顶了这南宛细作身份,不过是为了转移目标,好实行计划,可不是让顺承帝斩草除根的。
想到这,他当即作揖道:“回禀陛下,这宋清家中不过四人,其父母早年已亡故,其姐更是死在了常胜手下,如今宋家就剩他一人了。”
崔明珏这话说的巧,不免引起了顺承帝的怀疑,他转而问一旁站着的常管家,“常管家,你是常家人,对此事应当一清二楚,依你所见,宋家当真只余宋清一人?”
常管家被问的突然,不由得冷汗直冒,他虽说对宋清不喜可也不愿看着他满门抄斩,再者还有崔明珏那话在先,常管家想了想后只道:“...回陛下,崔大人所言属实,这宋家当真只剩宋清一人了。”
先前常管家是如何厌恨宋清的,顺承帝看在了眼里,自然不会觉得他会好心留宋清家人一命,如此也就不再问下去。
......
与此同时,将军府旁的别院外,却是出现了几名皇宫侍卫,为首的正是蒋韩,蒋中尉。
‘叩叩’
夜里,院门被突兀的叩响了,震得偏房里打着瞌睡的李婆婆一个激灵,“来了来了,什么人啊,大晚上的还来这院里,有品没品啊。”
李婆婆絮絮叨叨一通念后,取了外衫和灯笼,就走过院子去了门边。
因温乐言院里只一个沁竹伺候,虽说外头还有将军府的人照料,可温乐言还是花了银钱雇了两个婆子跟几个丫头,一起拾掇这院子,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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