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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贪恋,也是在表白。
不得不说,他眼神儿真好。
两人扔了好几轮儿,扔得手酸肩膀疼,这才把一百个球扔了个痛快,偃旗息鼓。
和心爱的人做孩子气的傻事,非得要玩得尽兴。
玩儿够了,他们走到道观,买了一把香,准备正经祈福。
也不知道该拜哪位神仙,索性每一位都上三支。
点燃线香后,鞠躬三次祈福,在院子里的香炉上插好,心诚则灵。
直到手中的香完全用尽。
庄九州忽然扯住孟襄陵的袖子。
“就在这里说吧。
我是四岁时被领养的。
但那个人……后来在用我赚钱。”
孟襄陵怔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之后,随即揽住他的手,略感痛心,“庄老师一定要说吗?”
“我要说我的秘密。
哪怕是不堪的,你也有权力知道。”
庄九州垂眸,“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因此离开,我需要让你知情,才能更好地描述彼此。
这件事我只会告诉你一个人。”
“我会好好保密。
三清在上,孟襄陵发誓!”
庄九州看他认真,直接开口,“他和一些恋.童.癖有接触,趁着我年纪小,拍过很多角度的影像资料供他们看。”
这话说得已足够委婉。
孟襄陵的心被猛然揪住,他难以想象一个小孩子对父亲的话言听计从时,却被利用拍摄的场面,更不能想象那些人对着照片视频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是庄九州不说,他绝对想不到的。
“直到我小学毕业,我发现……那些他教我的,他对我做的,根本不是正经的事情。
但我不敢反抗,也做不到。
他赚了钱,一部分用来培养我,一部分用来挥霍,找小姐,和养母是事实离婚。”
孟襄陵的心跳得很快。
后面发生的事一定更让人难过。
“十四岁那年,我有了和他抗衡的体能,对他动了刀,美工刀。
就像这样没轻没重。”
庄九州握着空气刀自下向上,斜着挥出。
那时的神情或许是愤怒与坚定,到了这个年纪,或许是惶然与后怕。
“他不敢报警,怕被查出我这么做的原因。
他只是再也不敢逼我。
也是这一年,我决定学习心理学。
直到去读大学,我确认我喜欢男性,而且是和我势均力敌的男人。
我和他都借着这个机会,摆脱了这段可笑的父子关系。”
孟襄陵神色复杂地看着庄九州,怜惜、痛心、温柔,偏偏没有厌倦与怨恨。
“这是他的错,强加在你身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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