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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斯年看着总算有点小孩模样的鱼乐，唇角微勾，“这才有个小孩模样。”
夜深，韩斯年下楼喝水，上楼时听到动静，循声走去，他停在了鱼乐的房间门口。
沉思片刻，房间门自里面打开，鱼乐一手艰难的拎着湿衣，在看见韩斯年的剎那，满脸惊恐，下意识想逃，却因脚滑重重栽了下去。
韩斯年在心里无声叹气，手却被脑子的反应更快，他跟揪鸡仔似的揪住了鱼乐的后脖颈，“你在干什么？”
鱼乐瞬间红了眼，“我只是想做点什么。”
在那个家，他一直被视作是白吃白喝，这里他过得很好，可鱼乐的心总是惴惴的，有种踩在云端的不踏实感。
小孩可怜巴巴的直掉眼泪，韩斯年陌生生出种他在欺负小孩的错觉，沉沉叹气，他将小孩放下，让他去换了身衣服，随机将他洗好的衣服拧干挂好。
全部弄完，鱼乐缩着脖子埋着头，完全不敢看韩斯年，吸鼻子时，他看见韩斯年蹲在了他面前。
“小孩，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是因为崽崽。”
虽然他不懂先前韩斯年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核心人物是崽崽他还是知道的。
“对，所以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崽崽，至于其他事会有专人弄，你想一下，刚你要摔倒吵醒崽崽亦或是你出去崽崽醒来看不见你怎么办？”
鱼乐眸底一片茫然，“可我什么也没做，不能白吃白喝。”
“你怎么什么都没做了？你陪崽崽玩，和他一起吃饭、洗澡、睡觉，这些都是你做的，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的留下来，因为这是等价交换。”
“知道等价交换吗？”
“等于？”
“对。”
在韩斯年回复的剎那，鱼乐眸子一亮，随机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这次交涉以后，鱼乐在韩家明显开朗许多，他不仅每天带着崽崽疯玩，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就连韩老爷子和韩奶奶也稀罕他稀罕的不得了，可爱听他说话了。
眼瞅着全家都朝着他偏移，韩斯年看着都有些牙酸。
这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某天放假，韩斯年发觉鱼乐脸上的开朗在逐寸消失，脸上、身上也隐隐冒出伤痕，问他他也只说是自己摔的，这听得韩斯年烦躁的同时又有点不好受。
毕竟是他养了几个月的孩子。
为此，韩斯年特意请了一天假，专门蹲守在鱼乐学校外面。
放学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出校门，韩斯年等了近半小时，学校门口都要没人了，才看见鱼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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