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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后会爱别人吗?她也会躺在别人怀里撒娇吗?她也会给别人做饭吗?她也会摩挲着别人的眉眼深情告白吗?
这些问题,宋聿怀反复想了几个小时,爱上别人也好,她幸福就好。
最终在难过中入睡。
一整晚,噩梦不断。
醒来时四肢冰凉,身边躺着的小朋友也没比她暖和多少。
宋聿怀换上一件黑色衬衫,长袖遮住小臂内侧隐隐渗出血的牙印。
两人各自洗漱完,没再多说一句话,宋聿怀将人送到学校门口,也没有一句告别的话。
女人开车远去,走的决绝。
要窒息了,她才认识宋聿怀几个月,却像是爱情长跑十余年一般。
一朝分离,以后还能再见吗?尚不可知。
鹿离看着那人远去,看着远去的车影,低声道,“再见”
宋聿怀,再见。
心口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额头渗出冷汗来,颤颤巍巍的摸索到教室,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一片。
薛双她们已经给她占了位。
鹿离坐过去趴在桌上饮泣吞声,剧烈颤抖的身体表达了她的伤心痛苦。
室友三个人见她这样,有些不知所措,“鹿啊,什么事?先别哭啊”
鹿离抽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宋聿怀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我舍不得拔去,只能任由它汲取我的心血,在我的心底肆意疯长。
想起了高中时期看过的一本书,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书中倒是有段话可以表达她现在的心境
——仅一夜之间,我心竟判若两人。
她自人山人海中而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
来时携风带雨,我避无可避。
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十八岁爱上的人,以为互相喜欢就能永远。
谈一天恋爱,再分开犹如要了她半条命。
她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有人说相遇即是缘,都是孽缘又何必相遇。
宋聿怀的车停在红绿灯路口,距离太远,已经看不清鹿离的面庞,只能从后视镜中目送那一个模糊的小点踏入校园。
摸了摸脸庞,一片湿润。
一天的幸福才刚过去,两人也才分开几分钟,宋聿怀却感觉过了一万年。
红灯绿灯交相更替好几轮,宋聿怀还愣在原地,后面的车辆按喇叭她也没听到,还怔愣着,盯着后视镜中鹿离最后消失的点看。
好像下一秒女孩就会从那里折回来亲吻她一样。
她一声不吭的离开,只是因为想哭,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多拖一秒,她后悔的可能就会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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