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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识趣了换了个称呼,便是明白了分寸感。
沈乐安没有拒绝,接下了礼后便上了车。
叶白杨与他招招手便转头离开了。
车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全部消匿,只有零星一点放东西的细碎声。
沈乐安拆开看了眼那个礼盒,然后就随手将它放在了车子前面的空位置上。
“里面是什么?”
秦砚扫了一眼,像是随口一问。
沈乐安也没仔细看:“应该是一支定制的钢笔。”
上头的刻字他没有仔细留意。
秦砚目光转回前方,那个年轻的Alpha还没有走远,似乎回头还往这边看了一眼。
秦砚敛回视线,又道:“我好像见过他。”
明知故问,沈乐安暗忖,回他:“住院的时候见过吧。”
话了,又善解人意地补充道:“他是我新来的同事,我应该和你提过,也是严教授带的学生。”
秦砚看了眼那个精心的礼物盒道:“同事?”
“是同事。”
正在闭目养神的沈乐安掀了掀眼皮,侧眸瞥了他一眼,“所以今晚吃什么?喝醋?”
话题被他强硬一转,秦砚还欲再追问的路便被堵了干净,如鲠在喉。
他抿了抿唇,压下那点郁闷,便看到了沈小少爷得逞的笑容。
仿佛在调侃他的不成熟行为。
秦砚默了默,没有久留,将车子驶离。
—
车子一路往郊区开,人迹稀少,风景渐盛,冬去春来,正是万物生开的季节,山岭也不复豆苗稀的灰白,而是一片的青绿。
沈乐安一下子没有认出来这里,直到视野中出现熟悉的独栋小别墅。
沈乐安先下的车,坐在驾驶座的秦砚难得晚了一步下来。
落日的余晖消失殆尽,日光全无,半山腰上只有零碎的月光,车内没有开灯,沈乐安不知道一向高效率的秦砚磨蹭什么,比他还晚一步下车。
不过当走近别墅,光线亮起的时候,他便知道秦砚手里多了什么了。
是一束粉红色的艾莎玫瑰。
淡淡的粉调,花瓣末端交叠着白,枝梗是清脆的绿,娇艳欲滴,花瓣上弥留的水露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夺人眼球。
沈乐安接过,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
“店员告诉我不同花有不同的花语,适合不同的场合。”
秦砚转述道。
沈乐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好学地追问:“那这个花的花语是什么?”
秦砚顿了顿,唇瓣有几分不自然地抿起。
沈乐安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双眸发亮,欣赏着他罕见的窘迫。
短暂的沉默片刻。
夜晚的风声都变得寂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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