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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游弋含混着.喘.息钻进耳蜗,炽热猛.烈的柑橘气息没有缓解乏力,反而让他在头晕眩目里变得失神失智。
氤氲潮湿里动荡着爱意,一言不发地藏尽了千言万语,最后在密密麻麻的吻中像是举起白旗投降,又像尘埃落定。
「小弋,知道人体神经被抽离是什么感觉吗?无数个夜晚我就站在她身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生生抽离。
」
「我很清楚自己处在绝境当中,这一秒过去的下一秒或许就是分崩离析,我也同样清楚自己有多不堪一击。
」
「不安会产生痛苦,在她需要安静的时候我强力克制自己不要走上前,然后在她身后割下一片片皮肉,凿碎骨头,再无数次重塑自己。
」
游弋拉高被子埋住全部身体,在滞闷空间里用脸轻蹭枕头,使劲摩挲手腕上的念珠,蜷缩着身子在残留的气味里蠕动。
好像不够满足也缺少了什么,他索性脱了衣服裤子,从衣橱拿了套大一号的居家服换上。
陪伴在身侧的画架上有个沉睡的男人,宁静月色中像是没有美梦也没有噩梦。
「小弋,我舍不得她,我很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
***
“今少,到了。”
“你跟进去。”
“收到。”
三辆车跟随黑色轿车前后停下,冯勋蹭着鼻子往旁边瞟了眼,一路想好的措词在要张口时又忘了个干净。
正当他想厚着脸皮不管不顾跟着,就听旁边推开车门丢下两个字。
“走吧。”
冯勋迅速关闭发动机,反身从后排的外套下取过藏起来的一束白百合。
灰蒙蒙的天色像是要下雨又像是要下雪,可能是没有建筑物遮挡的原因,寒风刮过有种切割面颊的错觉,如果只穿一套西服那就不仅仅是五官冷了。
冯勋收回视线接过一旁递来的烟点上,后仰着头吐出一口烟雾。
旁边的罗虎使劲清了清嗓,撇过头也护着火点上一支。
昌怀陵园分作了两个区,左边一条条小径是由青石板铺就,一座座肃穆的黑色墓碑鳞次栉比的伫立在寂静中,花草树木和淡淡的松香仿佛都在缅怀着脆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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