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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小心再给碎了!”
“两盆招财的位置错开,周围土别整这么多。”
“可以可以,看着点儿往里抬。”
“小姚,你再往那儿探头,看我要不要你命。”
小姚眨了几下眼睛:“俩小时了,不带动弹的。”
“要不你问问去?”
“您别咬牙,我就觉得稀奇,”
小姚悄咪咪说,“你说艺术家们还真是各有各的怪处哈。
头一个是话痨,逮着谁跟谁聊,这又是个没话的,隔着这么些距离我都觉得冷。”
张锐凡:“门没安能不冷?麻溜干你手底下活儿,回头要传老板耳朵里,别让我给你兜屎盆子。”
“您放心,有杨主管给我兜着。”
“呦,合着我还是个备胎?”
张锐凡推开他,“去去去,提他我就一肚子火儿。
我看他这主管还是当得轻松,别回来,回来看我让他有没有好果子吃。”
雪霜包裹的柳枝在微风下岿然不动,又在猛烈之下脆弱地摇摇摆摆,抖落的翩翩稀碎漂浮在长椅上。
气温还是过低,数到七秒才化成了盈盈水迹。
游弋缓缓挪开视线,继续看向湖对岸。
“他们终生在一起过共同的生活,可是彼此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却说不出。
没有人会相信,只是由于共享爱情的乐趣,就可以使他们这样热烈的相亲相爱。
很显然,两人心中都在愿望着一种隐约感觉到,而说不出来的另一种东西。
*”
“他们每个人都会想,这正是他们许久以来所渴望的事,就是和爱人熔成一片,使两个人合成一个人。
*”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这种感觉,但我知道失去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自私、没有担当、不负责任,这些我统统接受。
重要本身就分次序,你固然珍贵,但于我而言,失去最重要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游弋很少会回想这些往事,但他记得自己强行按捺住了想夺门而逃的冲动,却又在望进那双眼睛里时,恨不得立刻冲破窗子跳下去。
那双眼睛里似乎有无数话要说,又仿佛平静的什么都没必要再说。
没救了,他知道。
他仓惶地转身,又忍不住地回头,下定决心试图再伸一次手。
临到要靠近时,他想,算了。
叶拂耳的寒冷抵不过楼角那一隅方寸地,他站在其中,看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皑皑白雪上偏移。
辉映在二层小窗上,眨眼的氤氲后,再次西沉跌入黑暗。
“游哥,小院儿都弄好了,您看看?”
等了会儿也没有听到声音,张锐凡一头雾水地绕到另一头坐下。
他细细瞧了遍旁边人的脸:“游哥,您入定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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