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须想了一会儿,轻轻晃了一下邓矜的手指,对他笑了笑。
邓矜低头看他,忽然抬手给他抹了抹汗,“休息吧,累不累。”
“我还好,”
宋子须道:“这里好像没有休息的地方。”
大街小巷都是卖装修材料和匠人苦工铺子,没看到有一家能歇脚的。
“有,”
邓矜扫了眼周围,“在内巷。”
宋子须望了望一旁窄深的巷子,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匠人都住在铺子后,所以吃饭的地方开在内巷,来的人才多?”
“嗯,”
邓矜边走边道:“有没有带净粉。”
宋子须一直背着他的小布包,闻言道:“带了,在包里,殿下要抹?”
“你抹,”
邓矜给他擦了擦汗,“借饭馆一间屋子抹身子,抹完回去撑到晚上再沐浴。”
宋子须顿了顿,“好。”
可能是怕他又着凉,再起热。
内巷里的小饭馆人都不多,巳时这个点,该忙的都忙起来了。
他们进去时有好几张空桌,掌柜的是个热情的阿婶,笑着迎出来,“哎呀,两个俊仔,想吃什么?”
话一出来,宋子须就知道阿婶是宜州人了,只有宜州人才会叫年轻人作俊仔。
邓矜把单子递给宋子须,“仔,你点。”
“俊仔,你是宜州人?口音不像啊,也不像皇都人。”
阿婶眨了眨眼,指了指宋子须笑道,“这个俊仔比较像,水灵灵的。”
“他就是。”
邓矜道。
“阿婶。”
宋子须有些拘谨,腼腆笑笑。
阿婶讶笑,随即不见外地摸了摸宋子须的脑袋,“你看我就说,这个软乎乎的口音就是我们宜州的嘛,那你们两个是兄弟?”
邓矜看她放在宋子须头上的手,“小我一岁。”
阿婶笑起来,热情地把他们引到桌边,“宜州人少哦,我来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几个,今天一来就两个,钱给你们减一半。”
邓矜:“不用减,劳借一间空屋,他耐不住热,给他抹点净粉。”
“这样啊,”
阿婶看了看宋子须,摸摸他脑袋,“是耐不住热,这汗流得。”
她走到饭馆后门,“来这里,我们都在这里休息的。”
宋子须走过去,“谢谢阿婶。”
“你看,客气了,”
阿婶怜爱地摸摸他,“几岁了仔仔。”
“十八了。”
“啊,”
阿婶回头看他,上下看看,“怎么不长个儿,是不是不爱吃饭?阿婶做饭好吃,你有空多来,让你吃得白白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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