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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矜不怕烫地捧着药碗,拉着他,踢开隔壁的门,将他带到桌边,“硌”
的一声放下药碗,“坐着。”
宋子须犹豫了一会儿,坐了下来。
“喝。”
邓矜站着睨他。
宋子须无奈,用汤匙搅了搅,小口小口喝了。
邓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他喝完,才把药碗拿出去给张伯,而后关起门来,拽了把椅子坐到宋子须面前,微微俯身,和他平视,“病的这几天,本宫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
“……没有。”
宋子须低着头,避开他目光。
邓矜不如他意,指尖挑他下巴,睨他,“本宫忍你很久了,宋子须。”
宋子须陡然慌乱起来,有些忐忑地看他。
“有事摊开讲,讨厌也好什么都好,一避再避像是本宫欺负你,”
邓矜盯着他,“听懂了?”
宋子须很久很久后,才缓缓道:“听懂了。”
邓矜松开宋子须,“为什么去隔壁喝药。”
“……药味大。”
宋子须看了邓矜一眼。
邓矜支着头,“就这样?”
“嗯。”
“怕本宫说你?”
“……有一点。”
宋子须犹豫着点了点头。
邓矜盯着他:“还以为昨天说清楚了。”
他微微俯身,“本宫闻了这么多天药味,没说过你一句,现在更不至于。
你是怎么想本宫的?觉得本宫嘴毒,一定会闲不住骂骂你,跟你过不去?”
“没有,”
宋子须立刻道:“我没有这样想,药味不好闻这是真的,不管殿下你说不说出来,它都不好闻,我只是不想让这里有味道。”
“你是不喜欢住的地方有药味,还是怕本宫嫌弃?”
邓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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