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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强强,邓衿点头。
“好。”
皇上指尖点了点茶杯,“这个娃娃叫宋子须,他母亲将他生得早,先天不足,身体抱恙,非常金贵。
学殿的学官都相互认识,只有他第一次来皇都,听说他还怕人,朕担心他身体不适时不敢与人开口求助,所以将他托给你,你代朕照顾照顾。”
邓衿:“娇气。”
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太子,若论娇气,谁都没有你娇气,包括朕。”
皇上笑眯眯道。
邓衿:“不过讲究了些。”
皇上:“讲究没问题,既是太子,理当同朕一般,用最好的。
但过于讲究,问题就有了,就像传言你苛待下人那般,容易人心不稳。
好了,明天上学殿,太子回去准备准备吧。”
“儿臣告退。”
邓衿走出御书房,带上门,迎着傍晚稍冷的风走着,面无表情。
他可没答应照顾那小病秧子。
第二天,宋府。
“仔仔,张伯伯来了。”
聂叔敲了敲门。
卧房隐约传出模糊的动静,片刻后,门被轻轻打开。
一个小公子站在门后,圆脸蛋尖下巴,白净清秀,可怜可爱,面唇有些不自然的红,身上穿了两件衣裳,外披绒衣,瘦瘦小小,瞧着羸弱。
“聂叔,”
宋子须让开门,有些腼腆,“张伯伯。”
“哎,仔仔也好。”
张大夫走近去,把药箱放到桌上,去到窗边,“来坐,伯伯看看你。”
宋子须听话地坐到了窗边,张大夫捧着他的脸,瞧了半天,又摸了摸他的头,检查眼耳舌,切脉,又让他站起来顺着屋子走了一圈,才笑眯眯问,“是不是今天要上学了,才没睡好?”
宋子须有些不好意思,两手放在膝盖上,“我不认识他们。”
“不怕,认不认识不要紧,我们是去读书的,读书没问题就好。”
宋子须没说话,点了点头,眉间郁色不散,低头来回摸着腿上的毛毯,无意识揪着上面的几撮毛。
张大夫瞧见,止了他的行为,“仔仔。”
宋子须抬头。
张大夫摸摸他的头,“伯伯听说学殿里的小学官都是十八岁往上的,这个年纪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有人会像小时候那样对你,不要怕他们,也不要乱想,影响身体就不好了。”
宋子须沉默许久,缓缓点头“好。”
张大夫又对聂叔道:“比前几天好不少,药就不要再喝了。
现在就是体寒血虚,四肢乏力,昨夜也没睡好,有些虚热。
一会儿我让小五做些益气养血、滋阴润燥能安神的药膳,这段时间须睡好睡足,不能受寒。”
“哎,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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