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焉能察觉到芬儿有话瞒着她,她可不指望舒贵妃送来的人能对她实心实意,她初来乍到,对宫中形势不了解,自然不会被他们三言两语牵着走,是是非非她会自己会慢慢去判定。
段子焉顿下脚步,轻描淡写的睨了芬儿一眼,道:“繁云公主怎么说也是我的表姐,她贵为公主怎能由你说三道四,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我教的呢。”
语气不高不低却颇有震慑力。
芬儿一听便明白这位公主不是随便任人摆布的,她本是丞相府的人,以后没准会随嫁回丞相府,可要早早表忠心:“公主教训的是,奴婢以后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奴婢现在是公主宫里的人,自然要听公主的话,处处为公主着想。”
段子焉没再看她,继续向前走:“你明白就好,你的话我听到了,以后不必再提了,我自有计较。”
芬儿这次乖顺的跟在她后面:“是。”
*
舒贵妃挥挥手将宫人差遣出去,才道:“你今日才回来,本宫以为你会歇息一番明日再来的。”
对面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二十岁出头的容貌,宫中的女人果然都是不老的传奇,舒贵妃和她离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四岁丧母便被舒贵妃接到她的宫中养了两年,每日都要给她请安,对舒贵妃的容貌可不陌生。
“贵妃娘娘是焉儿的恩人,焉儿怎能回来以后不来拜见娘娘呢。”
说着给舒贵妃磕了一个头,舒贵妃养她两年也算是养母,又是她做主被她送到了重岭山,才使得她过了几年自由的日子还认识了沈年珩,对她是真的有恩泽。
舒贵妃幼年在重岭山长大,还有些江湖人的血性,见段子焉这样念恩是由衷的欣慰,赶忙把她扶起来:“恩人可不敢说,本宫也只是成人之美罢了。”
段子焉坚持道:“没有娘娘焉儿怎能像这样开开心心长大呢。”
舒贵妃摇摇头,道:“让你去重岭山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你那时年纪小本宫便没和你说,你看皇上对你漠不关心,实则他比任何人都挂心你,不过是见到你便会想起你过世的娘亲免不了伤心,所以才不去看你罢了,你去重岭山的事若不是皇上怕你在宫里受委屈,承受旁人的风言风语,本宫也没这个机会让你现在这样念我的恩啊。”
段子焉倒是没想到皇帝舅舅原来没有那么讨厌她,既然如此她和沈年珩还是有些机会的……
但眼时她还容不得她想这些,她抬起头诚挚与舒贵妃道:“无论如何,舒妃娘娘都养了焉儿两年对焉儿都是有恩的,焉儿一辈子都会记得。”
舒贵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来和本宫讲讲在重岭山过得怎么样。”
说到重岭山舒贵妃的眼睛都是亮的,她从那里长大自然一直挂念着那里。
段子焉边和舒贵妃聊着边拿出她给舒贵妃带来的礼物,她能记得给太后带礼物,自然也不会少了舒贵妃的那份,她给舒贵妃带了些重岭山特有的东西和两幅丹青,丹青皆出自她的手,画的是重岭山的山容山貌。
舒贵妃看着画卷上的重岭山,双眸都湿润了:“这里和本宫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本宫做梦都想回到这里……”
看着上面熟悉又遥远的重岭山,段子焉也有些感慨,从旁道:“焉儿也是,焉儿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舒贵妃观摩了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道:“焉儿不仅长得漂亮,又画得一手好丹青,有才有貌,怪不得守元铁了心的要等你,你回京见过他了吗?”
段子焉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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