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好好进补,不要受寒着凉,几个月后,月事之苦起码就不会那么难捱了。”
太医走后,王宥川惊疑道:“她才多大点儿?怎么就有这么些个陈年旧疾了?表兄你知道吗?”
沈望尘看向屋门口摇头出神,“她才十七岁啊……”
我在吃苦
钱浅醒来时已是傍晚,侍女立即去报,王宥川和沈望尘马上赶来。
戚河正在劝钱浅喝药,“逍遥姑娘,你都晕倒了,怎能不喝药呢!”
钱浅下床穿鞋,说:“我没事,多谢你了。”
王宥川和沈望尘进到屋里。
王宥川心里发虚,别别扭扭地说:“那个,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重。
我特意请了太医给你诊治的!
这药也是从太医院开出来的,你先把药喝了再说。”
钱浅再次拒绝:“多谢王爷了。
不过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太医都说很严重了!
你别废话赶紧喝!”
王宥川从戚河手中接过药,递给钱浅。
钱浅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汤子,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医士们总会说的严重,只是为了卖药而已。”
王宥川服气了,坐到她身边耐着性子哄道:“你知不知道你有血虚之症,还有寒症,需要好生调养很久才能好起来,怎么能不吃药呢?”
难闻的药味钻进鼻腔,钱浅难受地别开脸,“我知道。
但我吃不了苦味儿的东西。”
戚河一听赶紧端过来一碟子蜜饯,“吃颗蜜饯就好了!”
钱浅眉头拧成一团,王宥川有些焦急,“哎呦小祖宗!
一碗药而已,捏着鼻子一口就灌下去了。”
钱浅目光闪动了下。
前世她也不喜欢喝感冒冲剂,爸爸哄她吃药时也叫过她“小祖宗”
。
她不想显得太矫情,端过药来深吸口气,捏着鼻子扬脖喝下,一碗药当即见底。
可苦涩的味道和一股腥味儿直冲天灵盖,钱浅控制不住生理性作呕,当即就忍不住要吐。
她连忙紧紧捂住嘴,却终究没能压下去,还是呛了出来。
褐色的药汁从鼻腔和指缝间溢出,弄脏了衣衫。
她咳得眼圈通红,在剧烈的咳声中额角青筋绽出,痛苦得好像随时都要咽气一般。
王宥川完全傻了眼,沈望尘不顾脏污冲上去拍她的背,又抬手拿袖子想给她擦。
钱浅边用袖子遮着嘴咳,边躲闪开沈望尘的手,用自己的衣袖胡乱擦了两下,用变了声调的声音咳说:“没事,我可以。”
沈望尘有些压不住火气,“想吐便吐,压着做什么!”
王宥川吓死了,赶忙劝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不该逼她喝药。
我也没想到她喝药会这样!
这,许是药,太苦了,我回头让太医重新开一副好喝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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