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里……”
他轻叹口气,“母亲在意脸面,极其看中门第。
她收过无数求亲书,却从未表态过,就是因为没有让她足够满意的门户。
我知道母亲对我寄予厚望,我原也曾想顺其自然,听凭母亲安排。
可那时我不知何为喜欢、何为心动。
如今我心里有了人,便绝不可能再听凭安排。”
宋十安有些急切地问:“我不想管什么家世、什么门第,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唯有钱浅罢了。
我想,只要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待母亲看到我的坚持,定会让步的。
你说呢,周伯?”
江书韵手有些发抖,攥住红菱,转身快步离去。
周通被宋十安的坚持打动,开始替他想办法,“公子,若是后退一步,让钱浅姑娘嫁入侯府,你按夫人的要求娶个她满意的门第,说不定夫人会有所妥协。”
宋十安当即露出怒容,“绝对不可!
我这副模样,与她成婚尚怕委屈了她,怎可让她下嫁于我?周伯不知,只要钱浅愿意,她堪配这世上最尊贵、最有名望之人。
我三生有幸能得她青睐,万不能让她为我受一丝委屈!”
双眼复明
江书韵怒气冲冲的,一回房就对红菱大声抱怨:“安儿也算见多识广,京都城无数王孙贵胄、名门世家之女,他从未对谁青眼,竟会被一个地方州府刚及笄的小姑娘迷的团团转,还要为这女子留在青州!
真是气死我了!”
红菱道:“二公子眼盲之后,咱们亲近的和公子好友轮番上阵开解了两个月,公子却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今公子心胸开阔不少,想来那女子是有些手段的。
公子虽性情温和,却是个认死理的,但凡他认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从当年弃文从武之事,便可见一斑。”
江书韵急得直拧帕子,“这可如何是好?!
当初我主意他们兄弟一个从文一个从武。
晏儿读书不行,却年纪轻轻立下军功。
安儿天资不凡,功课样样出挑,原本从文是最好的了。
偏生他与他叔父感情好,因他叔父战死一门心思弃文从武,我便拦不住。”
“好在他没有忤逆我的意,听话去参加科考了,还一举得了榜眼。
我还想着,待他年少热血褪去之后,重返仕途,或许有望成为我朝最年轻的内阁重臣。
到时他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相互扶持,定能为宋家和江家缔造百年辉煌。”
红菱道:“夫人都是为了府上和公子们着想,日后公子总会明白夫人的苦心。”
江书韵眼圈红着,“当初他若肯听我的,乖乖做个文臣,皇太女的马受惊又关他何事?又怎会为了救皇太女以至眼盲?让我这个做娘的,成日面对那些怜悯同情的眼神!”
她一想起这个就生气,“自安儿眼盲之后,曾递过求亲书的世家高门纷纷前来委婉讨回,好似生怕我会因安儿看不见了,就会赶紧选定一家把亲定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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