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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通也听见了,表情无比错愕,嘟囔道:“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钱浅又道:“你就站在那又没动,是那人没端稳药,在你身旁打翻。
他明明就是怕被医士责骂,才故意怪到你身上,你还跟他道歉。
我骂他几句都是轻的,这是多亏没烫着你,否则我饶不了他!”
钱浅被苏绵绵扶着转进胡同,就看到了一站一坐的两位,愣了一下。
慢慢踱步到门口,才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找来了?”
周通看着苏绵绵搀扶着钱浅,手中拎着药,连忙问道:“姑娘这是,病了?”
宋十安神色微动,竖耳倾听。
钱浅懒懒地答:“拜你家公子所赐,染了风寒。”
周通神色尴尬,“这,这可真是,不好意思,竟还连累姑娘生病了。
我家公子感念姑娘大恩,得知昨日姑娘刮坏了衣裳,特命我买了身成衣,亲自送上门来,以示谢意。”
苏绵绵打开门锁,钱浅瞥了一眼宋公子,搭着绵绵的胳膊迈进门,“寒舍简陋,若不嫌弃,便进来喝杯茶吧!”
临进门之际,还给了躲在角落的孙烨一记眼刀。
孙烨立刻把头转向墙,缩得像只鹌鹑。
“好嘞,好嘞!”
周通满口应着,扶宋十安进门,“公子小心,有个门槛,没有台阶。”
二人进入院子,周通才注意到院中的景色,忍不住发出赞叹声:“哇……”
宋十安偏头问:“怎么了?”
周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院子,好漂亮,有好多好多花。
外面巷子胡同看起来稀松寻常,想不到院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见宋十安面露遗憾,周通赶紧岔开话题,“公子,这有方石桌。
您先坐一下,我去把素舆搬进来。”
周通放轻脚步,进屋来到钱浅面前重重施了个大礼,低声说道:“姑娘大善!
求姑娘帮忙安抚安抚我家公子,劝慰他别再有轻生之念。”
钱浅伸手去扶,“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她前世不过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自己都宽慰不了,还宽慰别人?
周通自然不能说,你命这么苦还这么坚强,你都没寻死,也定能劝好我家公子。
只能编造说:“我家公子昨日回去后,感觉心情变好了些,还与我说了好几句话,甚至还笑了一下。
这之前,他已许久不愿说话,也不曾笑过了。”
钱浅心说,说不定是为想好了下个死法而开心呢?
她往外瞟了一眼,那人安静地坐在石桌旁,不染纤尘的模样,犹如一副极美的画卷。
啧,还是不忍心,于是应道:“我尽力吧!”
见钱浅答应,周通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还请姑娘万勿推辞。
您救了我家公子,除此之外,周某实在无以为谢。”
钱浅没有推辞,直接接下了。
毕竟心理医生收费很高的,就算自己不值心理医生的钱,那陪聊也是活儿啊!
还耽误自己写话本子呢,她受之无愧。
“这茶,我便端出去了。”
周通端起钱浅刚沏好的茶水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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