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安道:“还不是你们鲁莽吓到了人家绵绵姑娘。
她身为姐姐,自是要护着妹妹的。”
周通挑了挑眉,连忙道:“是是,我们唐突了。”
又继续感叹道:“这姑娘人是真不错,聪明,品性也好。
走的时候我才看见,其实有一条小路的,想来她们平时是走那的,可当时为了节省时间,她趟着灌木荆棘就往河边跑,那手上全是血道子,衣裳也被刮的不成样子。
我原本想着,您这玉佩价值不菲,也算是答谢了,可没想到,人姑娘还给还回来了。”
“我问其姓名,那姑娘连头都没回,就只是挥了挥手。
老周我年过半百,还是头回在个小女子身上见到这股子云淡风轻的气度。
未能交个朋友,当真颇感遗憾吶!”
宋十安撩水洗洗肩颈,水珠从健壮有力的肱二头肌滑落,青色的血管都像是刻画在上面的线条,极具观赏。
似乎想到什么,他动作顿了一顿,说:“今日,是她的生辰。”
“啊?”
周通惊讶,随即眼睛骨碌一转,痛心疾首地说:“那咱们岂不是打搅了人家的好日子?啧啧,这可太不该了!
好好的生辰,被咱们弄得如此狼狈,衣裳都破了,那人累的,连路走不稳!”
他瞧着宋十安的神情有所松动,趁热打铁继续道:“公子,这钱袋、玉佩人家都没要。
咱们搅了人家的生辰宴,是不是该上门道个谢、赔桌酒席呢?”
宋十安停下洗澡的动作,有些别扭地说:“名字都不知道,如何上门?”
周通明白他这便是想去,于是语气轻快道:“今日不是送她们到了昭德街六如巷子嘛!
知道地址,跟周围的街坊邻居打听一下就是了。”
宋十安神色有些不自在,“人家不愿留下姓名地址,就是不想被打扰。
若咱们贸然行事,岂非白白惹人生厌?”
周通抑制不住欣喜,却刻意压制语气,摆出说教的口吻:“人家做好事不图回报,是人姑娘品性高洁。
但终究是咱们的不是,吓哭了绵绵姑娘,又搅了人家的生辰,于情于理都该上门致歉。
公子自幼熟读圣贤书,该懂得这个道理。”
“再说吧!
先回江府,母亲要着急了。”
宋十安站起身来,“更衣。”
马车停到了江远山家门口。
周通扶着宋十安去见了夫人江书韵,宋十安语气淡然地说了今日去了城郊四处逛逛,散了散心。
周通、孙烨很自觉地低着头,谁也没敢说别的。
儿子今日主动说了不少话,江书韵很开心,觉得这趟青州城算是来对了。
扶宋十安回房后,周通拉过孙烨,“你去打听打听那姑娘如何,品性如何。”
孙烨不解,“打听她们做什么?”
周通轻叹,“我看着十安长大,见证他人生得意,一路繁花似锦;也见证他意外实名,失意郁郁。
这两个月来,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如今好不容易对那姑娘产生一丝好奇,是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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