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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时隔三月,二人也算在这京都城立住了脚。
如今收入已可覆盖花销,还能不少结余,但与买宅子、置办良田还是相距甚远。
京都城极大,不知比青州大了多少倍,吃的喝的、各式新奇玩意、漂亮衣裳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钱浅盘算着怎样才能赚得更多,计算着得赚多少钱才能买下套宅子、买些良田。
这日,她给茶馆送完话本,就地坐下喝了杯茶,想看看一众客人对这等故事的喜爱程度。
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讲完故事,语气悲戚激昂的收尾。
听故事的年轻女子们纷纷落泪,控诉天意弄人,让有情人终究散于天涯。
“这着书人叫什么逍遥居士?写的全是这等悲惨之文,就没一对能得了善果的。
她该叫灭情绝爱居士才对!”
一个男子见同行女伴流泪不止,很是气愤。
女伴却说:“你莫要胡说,居士定是历经世事沧桑,才会有了这般心境。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心悦之人遥不可及,是多常见的事。”
那男子面色更加阴沉,“你若心中还惦记那宋十安,又何苦与我在一处?”
钱浅心头一跳,胸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先前在路上风寒高热,喉咙好像吞下了无数玻璃碴子,又硬又疼,在她的五脏六腑到处窜动,痛得喘息都疼。
一直到住到京都城一月后,身子才逐渐康健起来,但仍时不时会觉得心痛如绞。
这个名字隐隐成了姐妹俩二人的忌讳,谁都不再提起,如今却在一个陌生人口中再次听到,感受甚是奇怪。
宋十安在京都显然是个名人,男子此话一出,茶馆大部分人纷纷望向二人。
女子备受瞩目,窘迫辩解,“你胡说什么?宋公子清风朗月,又岂是我这等凡俗之人可以肖想的!
我不要再理你了!”
女子低头跑出茶馆,男子跺下脚,跟着追了出去。
钱浅看着那衣着华丽的身影登上马车,心中感慨万千。
这姑娘看起来家世不凡,自家有马车,还有专门赶车的车夫,居然还属于“凡俗之人”
,连“肖想”
一下都不能?倒也不必这么自贬吧?
二人离开之后,茶馆众人小声议论。
“哎,你听说了吗?宋将军被召回来了。”
“听说了。
不知他家人带他去了哪里,求了什么世外高人,竟治好了他的眼睛。”
“嗯嗯!
前日我还在皇宫附近看见他了,身着盔甲,当真威武非凡,气势逼人。”
“如今他因祸得福,还得以高升,不知又要惹得京都多少女子为他芳心痴付了。”
“得了吧!
经过此事,还有谁人不知,宋将军是为救皇太女造此大难。
谁又不傻,还敢动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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