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气定神闲,笑着问:“既然夫人这般自信,又何苦走这一趟?”
不论是砸钱利诱,还是故意贬低,钱浅的神色始终没有一丝惶恐和害怕,更不见一丝讨好和巴结。
江书韵有些气急,“我绝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收起你肚子里的如意算盘!
倘若安儿一意孤行,我便将他踢出府去,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钱浅从容地点下头,“我倒是不介意。
夫人放心,我养得起他。”
江书韵张口结舌。
红菱却根本不信,气骂道:“你这女子好不要脸!
还妄想日后大了肚子,以此逼迫侯府不得不认下你吗?想不到你一介孤女,竟有如此心机手段,为了攀附侯府这般不惜一切!”
钱浅怔愣住,“侯府?什么侯府?”
红菱还在骂:“你还装什么?若非知道我家公子身份,你怎敢……”
江书韵见钱浅的神色不似作假,打断红菱,道:“你竟不知?我儿乃怀远侯次子、忠武将军,宋十安。”
钱浅彻底呆住。
宋十安的母亲姓江。
她在书院时便听人说过,江远山家在京都城有个侯爵的亲戚,江家在青州势力稳固,与京都城那门贵戚有很大关系。
先前江远山曾说起,他姑母将携表兄回乡探亲,还要指点他的课业。
难道宋十安便是江远山的表兄?
那个,十八岁便三连及第拿下榜眼的……表兄?
难怪,他的格局、谈吐,还有那刻在骨子的教养,都无不昭示着他的优秀,连被寻死被阻,也未曾表示出不悦。
江书韵见钱浅神色变了又变,忍不住讥道:“看来只是姑娘自认为与我儿相谈甚欢,互引知己。
否则,我儿怎会连家世也不曾对姑娘坦言呢?”
钱浅虽然吃惊,却并未被吓住,“看来夫人还不够了解令郎。
他温柔、礼貌,懂得尊重别人,从不自恃身份俯视别人,更不会颐指气使。
他不说,只是不希望我碍于身份对他有所避讳罢了。”
江书韵被讥得怒拍桌子,起身斥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
若非我儿为救皇太女伤了眼睛,你这样的女子,终其一生也入不了他的眼!”
钱浅再度愣住,“他,是为救女子,才伤了眼?”
江书韵神态倨傲,“不是普通女子,是当朝储君,皇太女殿下!”
钱浅觉得心脏好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红菱见她脸色难看,赶紧又补道:“我们公子文武双全,本该是做一国君后的人物!
如今他双眼已然复明,你当他还会对你这偏远州府的小女子倾心痴慕不成?!”
钱浅再度受到冲击,“他眼睛,康复了?”
江书韵道:“对,今日我儿眼睛已然康复,全府上下都在为他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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