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可有棉被盖毯之物?”
钱浅没答话。
“钱浅?钱浅?”
宋十安挣扎不脱,喊了两声绵绵,也没得到应答,只得泄气地任由她抱着。
许是酒意上涌,没一会儿竟也睡着了。
钱浅醒来时,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睁开眼睛,夕阳的金光投射下来,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映在宋十安的脸上。
他蒙眼的丝带松松垮垮拢在颈间,露出紧闭的眼睛和细密的睫毛,与眉毛和无数细小的汗毛一起,跟夕阳的余晖友好辉映着。
高挺的鼻梁如同一座小山,遮出一小片阴影,薄薄的唇,也呈现出好看的粉色。
金光为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恍惚中,让人生出一股岁月静好的错觉。
钱浅忍不住抬起手,白皙的指尖极轻地划过了他的眉毛、鼻梁,和看起来很好亲的唇角。
见宋十安嘴角抽动了一下,钱浅猛地缩回手坐起身,一跃跳下了榻。
却不知榻桌何时立靠在塌边,她没注意绊到榻桌,整个人摔在地上。
钱浅强忍痛楚,没有痛呼出声,可宋十安还是醒了。
“怎么了?发生何事?”
他的声音带着清梦被搅的沙哑,钱浅有些心虚,“没,什么。”
好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陌生嗓音让钱浅一愣,意识到这就是她发出的声音后,她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又补充道:“不小心碰倒个凳子,吵醒了公子,不好意思。”
宋十安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钱浅却因为心虚没看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宋十安怀里醒过来,眼睛酸涩,嗓子还变成了这样。
回忆了一会儿,只记得二人坐到榻上喝酒聊天,然后就,记不太清了。
“咳咳,”
钱浅假装咳嗽掩饰尴尬,试探着问:“宋公子,睡的,可好?”
宋十安道:“尚可。”
钱浅又问:“那,公子可还记得,你是,怎么睡着的?”
宋十安想了想,“许是酒意上头吧!”
钱浅闻言松了口气,“啊,是吧!
公子这酒量,实在是太浅了些。”
宋十安脸上有些困惑,钱浅连忙道:“我见公子醉了,就让公子在这榻上歇下了。
方才我午睡醒来,就想进来看看公子醒了没,不小心踢翻了榻桌,倒是吵醒公子了。”
宋十安见她如此颠倒黑白,心里忍不住好笑,故意抬起右臂揉着,“这样啊?可我这胳膊不知怎的,又酸又麻。”
钱浅装作茫然无知,“是吗?可能是这个榻挨着窗户。
窗户一直开着,有些着风了。
怪我,一时粗心,也没想着给公子盖上个薄毯。”
宋十安饶有兴致地摸摸下巴,“嗯,那还真是,有些粗心了。”
钱浅尴尬地道:“那个,我先去如厕。
待会儿给你沏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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