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希林,钱浅轻轻笑了下,柔顺地叫了一声:“赵伯父。”
医士望闻问切,为钱浅诊断,钱浅顺从的一一回答,除了头晕眼花、浑身乏力、眼前阵阵发黑,她确实没有其他不适感。
医士很清楚,这些都是身体失血过多的正常反应,只在心里称奇,原本受刺激发疯的人,突然一切就都恢复如常了,真是奇了!
赵希林不敢询问钱浅为何要这么做,也不敢责怪,更不敢再提起钱大友,只是嘱咐她们母女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
医士开好药,叮嘱侍女如何煎药,二人再次离去。
钱浅情绪十分平静,每天按时喝药,乖乖吃饭,还力所能及地帮侍女做些刷碗、煎药的活儿。
休养几天后,钱浅对侍女说:“这些时日多谢姐姐费心照顾。
眼下我身子已然好了,也学会了如何煎药,可以照顾好母亲了,姐姐今日便回了赵府吧!”
侍女很诧异,“这怎么行?主君要我必须要照顾好你们。
你和姜夫人都还没好利落,我回去怎么跟主君交代?”
钱浅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我身体已经好,往后我照顾娘亲就可以。
姐姐放心,赵伯父知晓后绝不会怪罪你的。”
侍女想了想还是摇头,“姜夫人身体那么弱,你还小,又……”
钱浅笑容淡去,打断侍女的话:“我十二岁了,按大瀚律法已到了可以出去做工的年纪。
赵伯父只是派姐姐来我家临时照看一下我和母亲,现下我已经好了,可以应对好所有事宜,日后就不劳姐姐你费心了。”
侍女是在姜婷和钱浅生病后临时被赵希林派来的,见过钱浅发疯两天,第三天自尽,从没见过她正常的模样。
这几天,钱浅性子柔顺,懂事稳重,让人心生好感,侍女以为这就是她原本的模样。
但此刻,钱浅眼中满是冷漠,略显稚嫩的声音偏生透出一股子威慑之意,一时间竟让她不敢生出违逆之心。
侍女不由自主地就应道:“是……”
侍女很快收拾好不多的随身物品,钱浅送她到门口,往她包袱上放了一个钱袋,微笑道:“一点心意,感谢姐姐这些时日尽心尽力,请勿推辞。”
她明明是笑着的,侍女却完全没感受到她的笑意,推辞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大门无情地关上后,侍女才回过神来,打开钱袋数了数,竟有十枚银币。
要知道她在赵府待遇算是优厚了,一个月的月钱也只有七银币啊!
侍女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钱袋子,心生猜疑快步奔回赵府。
钱浅正照顾姜婷吃着晚饭,突兀的敲门声急促响起来,“弟妹!
是我,赵希林!
钱浅!
弟妹!
钱浅!
钱浅!”
钱浅还没走到门前,敲门声已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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