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无奈道,“说什么你都信,你居然听不出那是酒话?”
赵刀刀拒绝他的辩白,“是谁说自己千杯不倒的?”
周向晚潇洒地甩开扇子,他使了巧劲,这次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正色道,“城主要是这么容易当,武洲还不乱了套。”
“嗯。”
“虽然如此,赵逐的命却很好,他的确有成为城主的机会。”
“所以弃城而去的也是他?”
“这是夸张些的说法,他只是有机会,但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赵刀刀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好奇,“他做了什么?”
周向晚娓娓道来,“当年,有座城的城主正值壮年,却突然患上一种怪病,卧床不起,他膝下无子,也没有培养什么继承的后人,江湖上的人都说他私下发布了城主令,要从天下豪杰中挑选后代,继承城主之位。
那时武林大会刚刚落幕,赵逐正好在这个时候击败了对手成为天下第一,一时风头无两,就有好事之人给这位城主提了他。”
“他当了?”
“听说他去试了,不过只当了三天城主,就放下得病的老城主跑了。”
“为什么?”
“他留信说,自己并无治城之能,实在不堪大任,为了不让城内百姓流离失所,天下英才无数,还是请城主另做打算,。”
赵刀刀歪头,没想过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然后呢?”
“然后就是他被四处求战,坐稳了天下第一。”
“所以天下第一还在?”
周向晚道,“没人知道他还在不在,江湖上有过他身死的传言,但从来没人见过他的尸身,所以这成了一桩悬案,总之,天下没人找得到他。”
余音悠长。
周向晚讲故事讲出了一身汗,但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不明显地动了动,松松衣服。
他扇着扇子,发丝被风吹拂起来,一副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相貌,他觉得自己的姿态很配刚才的故事。
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风带着温度,并不清爽。
夏天到了,这座塔修在阳处,哪怕塔中放了不少降暑之物,还是挡不住外面阳光带来的温热空气。
他们在窗边说话,炎热就更明显。
风度与凉爽不好兼得,他就取风度二字,不管怎么说,扇子还是要扇的。
原来天下第一还在啊,赵刀刀的心神全在刚刚的故事上,心想,大概只有真正的高人才能销声匿迹这么久还没被世人遗忘,她也想见见这个人。
不过到了峦岳派之后,遇上的人,看到的字,随便一件都能牵扯出这么多古怪,搅得她一头雾水,最后还是不知道那魔头和师妹到底是谁。
赵刀刀本就是外来人,周向晚这种生在武洲长在武洲的都弄不清楚,她就更无可能了。
她心中叹息,转念突然回想起来周向晚来此的目的,问,“你不去看看断水剑法的残章吗?”
周向晚摇头,走到旁边书架抽了一本,随手翻过,看了两页就叹着气合上。
赵刀刀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也过去看,就是不全的剑谱而已,或许是因为残缺,剑招无法连起来。
周向晚惋惜道,“我以为有什么不同呢,原来这里放着的也和诓骗世人的没什么两样。
这种东西,我家也有。”
赵刀刀有些讶异,但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克制着低声道,“这里放着的剑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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