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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这可真巧。”
姜玉姝心思敏捷,立即察觉对方触景伤情、怀缅低落,忙走向书桌,取出抽屉里的几封家书,打岔道:“你快过来坐!
看,这些是老夫人和三弟四弟、龚大哥,以及都中亲友的来信。”
“哦?”
郭弘磊打起精神,近前落座,接过信翻看,诧异问:“刘家村甚偏僻,信是怎么寄来的?”
姜玉姝简略答:“亲友皆已知晓咱们家的情况了,信件分别寄往长平、赫钦两地。
我请刘县丞帮忙打点了一番,托人把信捎上来的,虽然慢,但一封没丢。”
“我不在家的时候,辛苦你了。”
郭弘磊抬头,目光深邃。
姜玉姝笑道:“不辛苦!
刘县丞非常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开口,他即刻答应了,不费吹灰之力。”
顿了顿,她想起一事,小心翼翼道:“咳,你不在家,我怕耽误什么急事,无论信封写的谁‘亲启’,一律拆阅了。
你不会生气吧?”
“理应如此。
我生什么气?”
郭弘磊一目十行,快速扫视。
邹贵点亮三根蜡烛,姜玉姝把烛台挪近,轻声说:“慢慢儿看,我都已经回信了,你挑着再回几封也行。”
“嗯,我先看看。”
郭弘磊点点头,黯然低落一扫而光,吩咐道:“磨墨。”
“是。”
邹贵是家生子,从小便任书童,熟练地磨墨铺纸。
姜玉姝见对方不再伤感,暗暗放心,轻快道:“那你先歇着,我去厨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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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目送妻子离去后,郭弘磊一边看信,一边夸道:“六月底我离开时,这屋子陈旧简陋、处处积满灰尘,难为你们竟收拾得如此干净整洁。”
“这屋里所有的摆设,全是少夫人的意思!”
邹贵乐呵呵道。
郭弘磊动作一顿,慢慢抽出恩师陆之栋的信,带着笑意问:“全是她布置的?”
“是。”
邹贵生性机灵,深知家主爱听,便细细告知:“少夫人认为,公子自幼饱读诗书,无论武艺多高强、在军中磨砺多少年,骨子里总是文雅的。
所以,她亲自布置,事先画了好几幅图呢。”
郭弘磊饶有兴趣,“哦?还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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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邹贵绘声绘色,比划着说:“彻底清扫干净后,少夫人拿着笔走来走去,念叨着‘床要新打的、书桌搁这儿’等等,足足三天,才定下了样子,悄悄找木匠打造家具。”
郭弘磊扫视周围,心暖而熨帖,顾不上看信,索性端坐问:“这屏风、茶几、窗纱、花瓶等等,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邹贵滔滔不绝,一一告知:“少夫人谨慎,再三叮嘱平日行事不准张扬,故这里里外外的东西,能做便自己做,实在不会做,才托村民去镇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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