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恢不在,侍奉元澈的两个小内侍皆是新挑上来的,匆忙之下并不曾带伞或预备车舆。
一时间两人一个去取伞,一个去传车驾,倒把元澈一人晾在廊下。
元澈并不懊恼,似是贪恋江南雨景,又兼路途不远,便独自一人继续往泠雪轩走。
他心中有事,不知不觉,竟一股脑地走到了泠雪轩东边的暖阁。
因出战在外,在长安侍奉元澈的宫人处周恢以外都没有带来。
元澈又不常在东暖阁,因而此处也无人侍奉。
他推开门,湿了半透的衣衫经堂风一扑,只觉寒冷刺骨。
好在暖阁里炉火正旺,元澈便坐在一张小杌子上烤了一回火,之后解下氅衣。
他取了银丝熏笼置于炉上,香箸、隔火俱是现成。
随后又解下荷包,取出一枚白檀香,放在隔火片上。
雨过天青色的皓纱帐从榻前解下,覆在熏笼上,最后将氅衣在隔纱上铺开。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熏衣的角度,生怕动作太大,让炉内的炭火灼伤衣物,与衣物下那层薄如蝉翼的皓纱。
等待的时候,元澈便从多宝阁随意寻了一卷书,斜靠在睡榻上翻阅。
不知是室温太暖,抑或是阴雨天气总令人困倦,他没读几行便睡着了。
梦中依稀感觉摇摇晃晃,似有江涛之声,又有船橹碰撞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元澈只听见有敲门的声音,他恍惚中问门外是谁,但并无人回答。
只听那敲门声渐渐急促,船体摇晃的更加厉害,元澈忽觉失重,猛地醒来,敲门声依旧。
他才发现是周恢一干人等在暖格外,一边敲门一边喊殿下。
元澈开了门,见周恢已是满头大汗,道:“孤不过是小睡一会儿,急什么。”
周恢被撅了一回,不敢多言,只指了指天。
冬日原本黑天早,今日又缝大雨,看现在黑漆漆的天色,只怕也近傍晚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
元澈不愿当着风口,转身重入阁内,“冯让来过没有?”
周恢道:“冯将军就在外面廊下候着呢,有些时候了。”
“传吧。”
元澈说完,坐到镜前正了正衣冠。
周恢命人通传之后,又伺候他盥了面。
没过片刻,冯让入内,手里拿着一纸图样。
元澈笑问:“如何?人找到了?”
冯让道:“殿下英明。
末将去铸铜厂打听宫里是否有人拿图样来打东西,铸铜厂的厂司还真想起来了。
会稽郡主曾拿了这副图样子来,铸铜厂的工匠虽觉得有些不妥,但因为郡主常在台城走动,行个方便而已,就答应了。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不怕她不认。”
如今符契、布防图的字迹、调取炸药的时间,乃至于投降前,陆昭从未离开台城的事实,样样都对得上。
冯让素知元澈对陆昭执着过甚,但仍旧把心中的话和盘托出:“恕末将直言,她原为吴国余孽,此战又失去了最亲近之人,心中自有怨恨。
况且她又一向冷漠无情,早年间亦伤过殿下,何况今时今日?这一次她失了手,但若殿下留之纵之,难免……”
元澈抬手示意冯让不必再言,然后对周恢道:“去备车舆。”
周恢觉得冯让的话很是在理,然而见太子一副一意孤行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这天气,殿下要去哪里?”
元澈拿起了熏炉上的氅衣,转手披在身上,系好了带子,大步流星,夺门而出。
黑色的氅衣如同晦暗的天幕,簌簌的风声中,他念出的三个字依稀可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被系统啾啾绑定后,洛瓷开始了收集男神碎片之旅。俊美影帝漂亮的瞳孔透着温柔,微晃手腕,露出了银色的橡皮筋,淡绯色薄唇轻启我已名草有主。清冷矜贵网游大神手执长剑,将她护在身后,语气淡淡我只相信你...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她穿成了年代文里和她同名的恶毒女配,无心与女主抢男神,一心只想搞事业,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富婆。谁知她在改变后,原来那位对她一脸不屑的男神,却对她如影随形,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她一脸憋屈妹妹我可是要努...
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其它人向往都市的繁华喧嚣时,他却选择回归荒废多年的孤岛老家当其它人感叹近海无渔,生活难以为继时。他每次出海都满载而归,赚钱比捡钱都容易看渔家子弟出身的庄海洋,...
...
林寒本是末世的女将军,和敌人同归于尽后不幸穿越到古代。然而,没等她适应新身份,就被告知她被许配给一青面獠牙的将军。林寒身无分文,口袋比脸还干净,一听说大将军无父无母无兄弟,有房有车有存款,囊中羞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