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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悠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了。
她都说了不是真心,这么平静是闹哪样啊!
对上衿悠怀疑的眼神,无一郎没有停留,抱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等到重新将衿悠安顿好,他才抽过椅子坐在衿悠身边:“我只是,觉得你很难过。”
他虽然总是在忘记事情,可刚进鬼杀队时少女的那番劝诫却依旧刻在心里,从不曾遗忘。
但他当时其实还想问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看上去,要比我更加绝望呢?
这个疑问在后来的相处中越滚越大,月见里衿悠分明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她的仿佛身体与灵魂被剥离开来,身体不自觉地向红尘靠拢,灵魂却独自一人遥望万家灯火。
她挣扎,愤怒,拼命对抗这不公的世道,灵魂却在深处冷眼旁观并轻蔑一切,嘲讽她所做只是徒劳。
像是有个无形的玻璃罩子,只容得下她一人,也只能容下她一人。
“就像我找回记忆一样,我明白这是你的战斗,可我不想只是看着你,”
无一郎有些头疼,但他还是坚定地握住了少女的手。
两只常年练剑的手都有些粗糙,触感并不是太舒服,可衿悠只是缓慢地摩挲着,最终反握住了那只手。
之后的一个月里,衿悠都没再收到什么任务。
主公似是知道了她的事情,让鎹鸦干脆给她放了两个月的假。
衿悠也乐的清闲,特地要求了主公不要把她在这里休养的消息传出去。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衿悠也是放心地住了下来,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和无一郎聊天。
“我说,这几天的巡逻任务这么多吗?”
衿悠懒洋洋地拿了颗橘子,顺便给无一郎扔了一颗,“这几天你都是早上才回来,小心秃头啊。”
无一郎将橘子剥好,又放回了衿悠面前,顺便拿走了衿悠手里没剥的那颗:“嗯,这几天的鬼活跃了不少,主公也特地召集我们说了这件事。”
眼睁睁看着两颗橘子都被放在自己面前的衿悠摇了摇头,知道多说无用,也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难道是年初要发年终奖了,所以鬼也拼业绩?”
无一郎手里的动作一顿。
他经常从衿悠口中听到一些奇怪的词汇,而且有时候观察周围人的面色就会发现,听不懂的人不止他一个。
但他还是面色如常地接了下去:“大概吧,甘露寺和炼狱先生还问我你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你到场。”
“我现在是病人,虚弱得很。
说话也是很费体力的啊,”
想起那两位的大嗓门,衿悠苦着脸翻了个身,“你没告诉他们吧?”
无一郎有些出神。
大概因为抬手都费劲,衿悠这几天也没有束发。
明灰色的长发散开,而那根枫叶的发带被缠在了手腕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心脏跳动地有些厉害,他压着声音,尽力遏止自己的异常:“没有。”
说完后他丢下一句“我有些文书要处理”
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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