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雪问道。
“没有。
他坐了一夜的船,又是咏诗又是唱歌,终于到了朋友家门口。
然后就来了一句,‘回去吧。
’”
卢照雪:“???”
他都坐了一夜的船了,这么辛苦赶来见朋友,怎么过家门而不入,就要返程了呢。
“阿爹,坐船可辛苦了呢。”
她小时候有一年也被爹娘带去拜访长辈,坐了三日的船,只记得船上并不好受。
“是啊。”
卢行溪道,“这就是名士的性子,随性而为。
旁人问他原因,他就说‘吾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卢照雪:“……”
她终于体会到一点点不对劲了,“所以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卢行溪道:“世家公子,岂有亲自操舟的?”
卢照雪懂了。
原来,每个故事里都是有个冤种的。
只是这个冤种不是戴安道罢了。
是船夫。
人家船夫划了一晚上才送主人到朋友家,刚想着歇息一会儿,谁曾想主人进都不进,转身就要回去了。
有一种打工人的难受,叫做白做工。
卢照雪虽还未沦为打工人,小小年纪却已经很有同理心,唏嘘不已。
真是个大冤种啊。
父女俩说话间,就到了第一幼学门口。
也快到了卢行溪上朝的时间,再等不及了,他将女儿交到一早等候的程密手中,程密还困着呢。
他也是卢行溪的大冤种朋友,昨儿给他发帖子说,辰时正等在幼学门口,有好东西给他。
他信了他的鬼,一大早就来了,却见他父女二人下了马车,卢行溪将女儿塞到他手中:“阿密,我先去上朝了,萤萤交给你了。
带她吃张阿公家的油饼。”
油饼?我看你卢行溪是有病吧!
你在我这,再也没有诚信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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