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绕不过去了。
忠勤伯母子二人都在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劝徐子恺不要告上公堂,不要闹大。
徐子恺却懒得再与他们说:“你们要庆幸这次阿翡没事。
若真是阿翡出了事,我就算这个官不做了,也要你们全家赔命!”
他这话的狠厉不容小觑,听得忠勤伯老夫人脊上生寒,密密麻麻的恐怖之意蔓延开来。
“你,你怎么敢?我是娉娘的亲娘!
没有我,就没有娉娘,又哪里来的阿翡?”
她到底被捧了一辈子,素日徐子恺对她也恭敬有加,现在居然被一个晚辈这么威胁,还成功吓到她了。
“娉娘若知道自己的阿娘是这样的,只怕恨不能与你割席。”
徐子恺才不怕她这种话。
阿翡的娘最是讲道理,最是知道是非对错,哪怕是她亲娘做错了事也一样。
忠勤伯老夫人还敢硬怼,忠勤伯却是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全家赔命”
,他相信以徐子恺的能力他是真的干得出来。
他说什么“就算这个官不做了”
,也不过是谦虚地说,实际上,他是官家的心腹,又做到了枢密使的位置上,但凡发发话,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为讨好他去寻忠勤伯府的把柄。
哪个勋贵家中没有犯点事?这把柄是一抓一个准。
就是告到官家那里,官家也是偏向徐子恺的。
“妹夫!
你就放过我们家吧!
阿翡这事,是我教子无方,是轲儿做错了,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只是忠勤伯府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不能让祖上蒙羞啊!”
见儿子都下跪了,忠勤伯老夫人也是吓了一跳,她顾不上恼怒,也上前哀求,只是到底是长辈不能下跪罢了。
徐翡轻轻唤了一声:“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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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恺道:“此事必须得见官,此是一,苦主不仅是阿翡,还有幼学的先生等人;张轲给阿翡下了多少巴豆粉,他自己也得吃多少巴豆粉,此是二;今后两家不再是亲戚,老夫人不可再以阿翡外祖母自居,张大人也不可再以阿翡舅舅自居,此是三。”
这就是他的全部条件。
忠勤伯老夫人险些被气昏过去。
这比她预想的情况,还要坏的多!
这三个条件下来,张家能得什么好?她一条条地反驳:“见了官此事就闹大了,与女婿你又有什么好?你在朝为官也有不少政敌吧。”
她越说越兴奋:“若是轲儿已经见官被惩,再吃巴豆粉又有什么意义?我是阿翡外祖母,这是走到哪都改不了的道理。
岂有外孙不认外祖母的?我也是为阿翡的名声考虑啊!”
她觉得尤其是最后一条,在哪里都是自家的道理,徐翡走到哪都要受人鄙夷,连外祖母都不认,他能是什么好人?
一通道理砸下来,倒要看看徐子恺怎么说!
老夫人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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